凌星尧盯着他们的背影，仍旧是出神。
杨显军:“小凌总，您刚刚认错谁了？”
凌星尧若有所思，脸上仍旧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一个故人。”他道。
刚刚他看到了在天瑞的人当中。
就站在他们最前面。
但只拐了个弯的功夫，等他追上去，人已经不见了。
“那可能是你看错了。”杨显军道，“你最近太累了吧？是不是没休息好？”
凌星尧没说话。
沉默着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场景。
他应该不至于把一个正常人看成一个死人。
那人太像凌君墨了。
时隔十年，他仍旧记得他那个柔弱的变态小叔的模样。
如果不是病弱，凌君墨那张脸，会比他哥凌木梁更受欢迎。
那张脸，是刻入骨子里的深邃。
思及此。
凌星尧拉开杨显军，跑到方才拐角的地方。
但已经没别人了。
倒是祝一鹏跟了过来。
“怎么了？小凌总，没什么事吧？”祝一鹏道:“我还以为你要跟天瑞的人打架呢！”
杨显军:“没事，不是打架，小凌总认错人了。”
祝一鹏:“谁？”
杨显军摇头。
两人看向凌星尧。
但凌星尧却不解释。
他也并不是拿乔故弄玄虚，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自认为眼神很好，应该不会看错。
但凌君墨分明已经死了。
骨灰都已经寄了回来，就连墓园在哪里他都知道。
思来想去，还是看错的可能性更大。
一行人来了竞标会，就这么空手而回了。
凌星尧在返程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杨显军和祝一鹏以为他在因为丢了3号地而失落，两人也一直没有出声。
但其实凌星尧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方才那个画面。
那张酷似凌君墨的脸，站在天瑞团队面前，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但如果说像凌君墨，又不完全像。
气质和气场不太一样。
这个人更加硬朗，步伐坚定。
仔细一想，又跟凌君墨完全不同。
倒有点像之前在老爷子疗养院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差不多的发型，差不多的气场。
“天瑞最大的股东是谁？”凌星尧突然问。
旁边的祝一鹏道:“名叫吴霞……”
“不是她。”凌星尧打断了祝一鹏的话。
天瑞明面上的控股名单他早就查过，但这个大股东吴霞没任何履历，又不是家族企业，明显是个幌子。
有幕后老板。
“那就不知道了。”祝一鹏道:“反正挺神秘的。”
杨显军:“他们大部分都是海外带来的客户，因此发家的，后来靠抢我们的业务壮大，我感觉幕后老板可能是个在海外经营多年的海龟。”
听到这话，凌星尧皱了眉头。
真是见鬼了。
天瑞整个公司都诡异，幕后老板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不正经经营公司，希望在背后操盘。
“你们先回公司吧，我去一趟青山疗养院。”凌星尧道。
杨祝二人见他又要去看爷爷，连忙夸他孝顺。
还让他给他们带慰问。
凌星尧点点头。
到了青山疗养院，凌星尧一下车，便拨通了一个电话。
“重点关注一下祝一鹏，杨显军这边基本没什么问题。”
“好的，凌少！”
凌星尧挂了电话，第一件事是看了一眼熟睡的老爷子。
第二件事便是叫护工把那天那个男人的监控画面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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