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承乾的话，李世民想发火，提了半天，却怎么也发不出！
他不断问着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好像爱听阿谀奉承的话了；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好像不太能接受谏言了；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开国功勋们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自己的路，走的越来越长，但道，好像变的越来越窄了，距离越来越远，但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他撇过头，扫向众国公。
与自己对视之时，他们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眼中能看到的不是忠言，而更多的是畏惧。
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敢于直言，行事果决的秦王。
武德六年，杨文干起兵反唐，由于事关隐太子李建成，李渊希望李世民可以亲自上阵，平息叛乱，并承若，事后封李世民为太子，封李建成为蜀王，让李世民在李建成不反的前提下，保全他一生，李世民欣然同意。
可最后李渊还是在封德彝，李元吉和后宫倾向李建成的嫔妃的内外夹击下，改变了注意，将李建成调回了京城。
杨文干被李世民绞杀后，李渊也仅仅是找了两个替罪羊，轻描淡写的略过废太子的事情。
说好让李世民当太子的事，也不了了之。
同年十月，突厥来犯，李渊终日担忧长安城会不会被突厥攻破，想要迁都，最后还是李世民极力劝解，起誓手刃颉利，才让李渊改变的注意。
最后在李建成与嫔妃的话中，却变成了秦王想拥兵自重了。
此后，处处受到排挤。
“哈哈...”
想起这些数不胜数的事，李世民竟失声笑了出来。
笑声中满是无奈。
“推翻隋朝统治不难吗？击败割据的诸侯不难吗？建立这大唐帝国不难吗？玄武门之变不难吗？”
此刻，李世民脑中尽是李承乾这四个不难吗？
难！怎么会不难！
“推翻隋朝统治难！击败割据的诸侯难！建立这大唐帝国难！玄武门之变难！自己当上这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李承乾，不就是当初，自己当秦王的样子吗？
事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自己便无所顾忌，能说的要说，不能说的也要说，能做的要做，不能做的也要做。
不管所做之事，所说之话讨不讨皇帝喜欢，只要心系天下便无所畏惧。
而自己好像，越来越像自己以前厌恶的样子。
处处小心，谨言慎行，胆子更是越来越小。
“陛下？陛下？”长孙无忌看着乎喜乎悲的李世民轻声唤道。
众国公也是满脸疑惑，本来他们正准备迎接李世民的雷霆之怒，可谁知，李世民竟然没有了声音，时而放声大笑，时而难过至极。
吓的他们以为李世民被李承乾给气疯了。
李承乾看着便宜老爹的样子不以为意，他知道便宜老爹肯定是深深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
毕竟，便宜老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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