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陈源便继续问道:“除了模型,郗老哥实际造船可曾做过?”
郗珞当即一脸热切地说道:“小的技术还是得到了家父真传,也自己造过船,只要足工足料,人手充足,一千料的福船是能够建造的!”
陈源闻言,心中一喜,接着问道:“那这个模型样式的盖伦船呢?”
郗珞闻言,有些面带愧色地对陈源回话道:“回禀公子,小的儿时在濠镜见过这种船,也见过图谱,因此才做了这个模型,构造是熟悉的……不过来南京之后,却没有机会实做。”
“模型做过,知道构造就好办,你们泰西不有句话,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这样已经很好了!”
陈源听了,反而不以为意地笑了,连忙宽慰有些窘迫的郗珞道。
对于这几天忙碌的结果,尽管有些曲折,陈源已经很满意了。
又和郗珞说了一阵闲话,安慰了他一阵,便各自安歇了。
翌日一早。
赵德柱匆匆地赶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布包。
布包打开,除了陈源在偶然间发现那根绣着“薇”字的衣带,居然还有一些破碎的女子衣裙!
“走,带着东西去报社找那位吴公子。”
陈源一看这些东西,心中一震,霍然起身,对赵德柱说道。
当下吩咐王七斤赶紧套车。
两人急急火火地赶到了钞纸巷报社后院。
“源公子何故来访?小生一点准备都没有。”
正在伏案疾书地吴昌时,有些歉然地对陈源二人说道。
“吴兄,大家也算熟人了,我就不跟你客套,这些东西你可认识?”
陈源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陈源说着话,赵德柱则把布包解开放在了桌上。
吴昌时本来还有些纳闷,源公子着急忙慌地难道是来送温暖的?
细看之下,吴昌时却如遭雷殛,呆立当场!
半晌之后。
“这些物事从何而来?”
吴昌时向陈源问道。
“我们去严家庄园查案,偶然间发现的!”
“严峻!一定是他!”
吴昌时双目赤红,咬着牙,恨恨说道。
“吴兄稍安毋躁,事情还要进一步查实,而且应天府严府丞可不是一般人……而姚太守和吴兄一样都是嘉兴的。”
陈源意有所指地沉声对吴昌时说道。
吴昌时盯着陈源,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公子所虑小生知道,您是担心这中间还有隐情,到时候打虎不成被虎伤?”
陈源字斟句酌地对吴昌时说道:“有一部分是这个意思,逝者已矣,公子是读书人,切不可为了一些事情误了前程!”
“在下是锦衣卫,捕盗缉凶本是分内之事,这事交给我,你不会对我们兄弟不放心吧?”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吴昌时是大才子,当然一下就明白了陈源的意思。
眼见陈源一脸坦然,目光坚定,便郑重地向他长揖一拜。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从钞纸巷出来,赵德柱便和陈源分手,各自去忙。
百户所那边有公干,而且赵德柱知道陈源对这个命案非常重视,也马不停蹄,立即分派兄弟们去查找线索。
陈源则让王七斤赶着车,去各个店铺、工坊、窑炉……
所有地方都去仔细巡查了一番。
直到掌灯时分,方才回到上坊桥。
刚一进自己小院的门,却见王有贵呈上了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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