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些油腻。
真不知道莫思林怎么就喜欢吃油大的东西,用勺子舀起一勺饭,油滴居然连成了串儿。
说实话,李枭这时候宁愿吃点儿轻舟小菜,也不愿意吃这东西。
可无奈,下面坐满了将校军官,全都是大明在中东的头面人物。
中东这地方,基本上就算是军管,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军队说了算。
就连孙之洁也扛着中将的牌牌!
“下面,请大元帅训示!”孙之洁话音落地,立刻全场立刻响起了雷鸣一样的掌声。
李枭站在麦克风前,看着下面一大群大明军官。
“诸位,你们都是大明的军官。
有将官,校官,还有尉官!
在没改制之前,你们或许会是游击、参将、那个孙之洁,他怎么说也是个总兵官。
今天我为什么提这个,因为二十三年前在沈阳浑河岸边,我第一次看着大明的军队是怎样的奋战。
白杆兵、戚家军、他们面对凶悍且超过他们两倍的鞑子兵,他们死战不退,他们全员战死。
那天晚上下着雪,浑河里面的冰雪互相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
天很冷,我和敖爷蜷缩在战壕里面。那天晚上,我们俩都觉得会冻死在浑河边上。
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听着躺在外面的伤兵“呜”“呜”的声音。
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那是疼得受不了的声音,这里没医生,随身带着的那点儿药,能用的都给用上来。
剩下的就只能扛了,抗的过去就活,抗不过去就死。这狗日的年代,没道理可讲。
我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怕人的声音,一大片一大片的,像是潮水从身上涌过去。
到了后半夜,堑壕外面的呜咽声渐渐小了下去。我想着,他们大部分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只有几个人还在“呜”“呜”的响,那声音一段一段的,飘来飘去,听上去像是在说话。
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声音凄凉的,怎么听都不像是活人发出来的。
过了很久,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呜咽了。
声音低得像蚊虫在叫,轻轻的在脸上飞来飞去。
听着听着,已经不像是在呻吟,倒像是在唱什么小调。
周围静得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这样一个声音,长久的在那里转来转去。
熬了一个晚上,终于看到了启明星升起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终于活过了这个晚上。我发誓,这是第一次见到天光如此兴奋。
天大亮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拉着敖爷趴着堑壕的边缘往外看,昨天还在喊叫的几百个伤兵全都死了。
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一动也不动。身上盖着白白的雪,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人形的鼓包。
所有躲在堑壕里面还活着的人呆呆的看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连敖也这样看惯了生死的,也是呆立了很久。
过了很久,敖也摇摇头叹息一声:“惨啊!””
下面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大帅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出来。
“我为什么要在今天说这番话呢?
我是想告诉在座诸位,二十三年前大明的边防线在辽东,我们的先辈要在沈阳城外血战。
今天,大明的边防线在斯摩棱斯克、在库尔斯克、在克里米亚、在科西嘉岛、在这里……巴士拉!
二十三年的时间里面,我们的战线向外推了上万公里。
二十三年来,你们和你们的前辈,披肝沥胆血洒沃土,为你们,为我华夏子孙打下了大大的疆土。
吾族军人,五千年来未有如此强大。
吾族军人,五千年来未有如此大胜。
吾族军人,五千年来未有如此荣光。
小伙子们,难道你们只想躺在前辈的荣耀里面活过这一辈子吗?”
“不愿意!”
“我们要建功立业!”
“我们要诛尽天下不臣!”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底下的军官们疯了,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胳膊狂吼。
“那就拿起你们的枪,杀死你们的敌人,用他们的鲜血和头颅,铸就属于你们的荣耀!
华夏炎黄永在,中华武魂永在。
皇天厚土!永佑我神州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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