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四章 刁难_玉堂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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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单独见她,会为了什么,正想拦一下,计獾截住他,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无形中将知府满肚子心思打了回去。

  牢门里,阿福低眉,瞧见康王那只白瓷长剑的手,格外冷,觉得要刺长进来,刺到她胸口上去。

  就如前世抚她鬓发,在她耳中冰冷低声。

  她亦如我生母,可为我舍命,不能罚,不能杀……

  你是一名妾室,应当知道这点……

  阿福胸口微微发闷,牢门已经开了,康王人走进来,阿福掩下心思,伏下身子行礼,余光里康王走到她面前,步伐一定,声音冷冷落在她头顶,“你抬起头。”

  阿福微怔。

  她迟疑了一瞬,心下不大乐意,忽然下巴一热,康王竟已不耐烦等她,伸手捏抬她下巴。

  他指尖不仅白,还带一点檀香,阿福猝不及防嗅了一口,心跳直跳,抬眼望上去,正与康王一双碧眼望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愣。

  阿福是紧张到窒息。

  康王窥见了她眼里闪动的水波,眼皮似桃子微红肿,哭过一般,微愣松了手,紧接着长眉一蹙,低声道:“你流眼泪了。”

  他平静懒漫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萦绕不去的凶恶气息,上过战场的人,永远除不掉这印痕。

  但落在旁人耳中,生出一种唯独他们意会,旁人插足不得的暧昧气氛。

  阿福翘睫颤了颤,蹙眉心惊,同时又很厌恶,前世便是这般无缘无故招惹她,缠她死在了金笼子中,于是紧抿唇不做声。

  康王见她不语,越发将人紧盯住,冷声道:“谁害你哭的,说话!”

  他讨厌女人的磨蹭。

  阿福平白无故被抓到这,本就委屈,如今瞧着拿她当犯人审问,生起一股子烦闷燥意,将脸儿一偏,“与王爷无关。”

  她耳边坠子像秋千一样,撞进康王深邃乌碧的双目,显然没人敢这般顶撞他,康王想说什么,外头一群人在,忍下了,唇边泛起一点冷意,只道:“出去。”

  阿福还没反应过来,狱卒进来将细儿带走。

  带出去后,计獾大概明白王爷要做什么,将知府大人好生请出去,陶元驹只奉命监视异动,可不管康王的风月,自觉退开半射之地,眼睛却将牢房紧紧打量,不放过一点异样动静。

  阿福见细儿被带走,不明白康王用意,难免慌乱,又见牢房外一干人等纷纷退散,好像为他们腾场子一样,无端想起上回在琉璃宝塔里的情形,脸上一烫,刹也刹不住,立即低了粉颈儿,不叫康王看去,免得他更生色心,心里却一跳一跳。

  也纳闷,上回分明惹恼了他,怎么还凑上来。

  康王不管她这些心思,坐在木床边,大手一拍身侧,床板跟着摇动一般,“过来。”

  知道喊自己,阿福不愿动一下,低住眉梢,“王爷有什么说什么,民女在这儿听得见。”

  康王轻笑一声,“那这东西?”

  阿福困惑抬眼,就见康王手里拿一块肚兜,瞬间脸色羞红,吃惊道:“王爷您怎么能这样。”

  “本王怎么样了?”康王佯作一脸困惑,满口说瞎话,“当日本王取走,也未见你喊一声,如今知道羞了,装给谁看?”

  阿福厌恶他偷拿肚兜,又被他似讥似笑的语气闹出怒心,但上辈子早已经受过多次,很快压下来,慢慢蹭蹭移过去,屁股半边儿挨住床沿,伸手想取他手里的肚兜,康王将手臂一扬,肚兜随之一扬,一抹红艳艳的颜色,在昏暗的牢房活泼生香。

  阿福却要羞死,“此物是民女的,王爷哪有不问就取了,您名声重要,还是快还给民女。”

  康王如何听不出她话外之音,面上掩不住冷笑,“你好好解释一下,谢行羯怎么回事,陆观神又是怎么回事。”

  阿福听出康王的讥意,微恼起来,面上一冷,“这是民女的私事,与王爷无关。”

  康王冷冷盯住阿福。

  他对连氏女说痴迷称不上,但承认,是有几分入眼。

  让他入眼的女子很少见,更不能放过。

  不乖了,就教训一顿。

  康王唇边慢慢勾起笑,扬声喝来计獾。

  计獾到了跟前,垂着眉头,不敢看一眼,“王爷有什么吩咐?”

  康王将手里揉成一团的肚兜交给他,“拿着这物,去牢里转一圈,让所有人都瞧见再回来。”

  阿福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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