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谢老夫人一身深色冬衣，看着是素服，可边角的金丝银线在烛光下折射着金色的光亮。
才刚进院子，就听到满堂的笑声。
就算是谢老夫人喜欢儿孙绕膝，也不该是这个时候，不该是谢大爷尸骨未寒的时候。
谢文霖脚步顿了顿，似乎很犹豫。
谢柔锦顺势牵住了小家伙的手。
谢文霖身体僵硬，跟着走了两步后才慢慢放松。
那边，谢柔锦一只手又挽住了王氏的胳膊。
王氏受宠若惊。
第一次被女儿如此体贴，高兴得差点同手同脚。
三人慢悠悠地进了花厅。
十分有默契的，众人停下了先前的话题，欢快的气氛骤然沉寂。
仿佛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突然打断。
王氏有些局促，习惯性地想退缩，却被谢柔锦拽着胳膊，强行带到了谢老夫人面前。
“祖母。”
“祖母。”
“母亲。”
“嗯。”谢老夫人鼻音重重地应了一声。
架子倒是很足。
可谢柔锦也不是吃素的。
不等谢老夫人说什么，就自顾自地拉着谢文霖，扶着王氏坐到了位置上。
谢老夫人蹙眉。
一向最会揣测谢老夫人心思的谢三夫人李氏，用手绢捂着嘴，状似不经意却又尖酸地说道：“大嫂真是好规矩，母亲还没让你们入座，你们就自己给自己安排了。”
“三婶，你的意思是，祖母会刁难我们？为什么？是筱筱做错了什么吗？”
谢柔锦本尊的小名叫“筱筱”，熟悉的人都这么称呼她。
李氏讪笑，“祖母当然不会为难你，可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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