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端浑身一震，侧过身子道“我不用你管我也管不了你，你尽管离去好了。”声音委屈而柔弱，仿佛赌气的小女孩，哪还有半分淡然的姿态。
辉夜忍不住上前将她揽进怀里，念端无力的挣扎着，道“你待要怎样，要我也同那寻常女子一样，与你为妻为妾，为奴为婢吗”
辉夜却不肯放手，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想说，你瘦了。”
念端一怔，轻轻将榛首靠在他肩膀上，落下几滴清泪，道“你害苦了我”也不知道是说之前的轻薄，还是说如今的纠葛。
辉夜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念端忽然推开辉夜，擦拭了眼角的泪痕，轻声道“你可不要指望，我会像寻常的女子那样纠缠着你，你我本来就不在一条道儿上，就像是黑夜与白昼，看似咫尺相隔，却永无交汇之日。”
辉夜还想说什么，却被念端掩住了嘴唇，轻声道“若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不要逼我，好吗”
辉夜无奈，点了点头，念端这才将手放下，微微一笑，道“先吃饭吧。”脸上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亲切却又卓然不群的姿态，让辉夜不由的怀疑，刚才的温婉凄美的女子，只是她的幻觉。
见辉夜没有再说什么，念端满意的点点头，道“吃饭吧。”回头却见蓉儿鼓着腮帮子，满口食物也忘了咀嚼，正一脸瞧好戏的模样，不由大恼，伸出纤纤食指抓着她的耳朵轻轻一拧。
待到吃完饭之后，像个小大人似的蓉儿在收拾着满桌子狼藉的碗盘，拿去厨房清洗，而念端则是走进了屋子里，不一会的功夫，就将一本册子拿了出来，递给辉夜。
此时由于纸张的制作工艺在九州广泛流传，兴起了一大批制作纸张的工坊，制作成本不断的下降，以往昂贵的宣纸，如今也渐渐成为了寻常百姓家能够消费得起的日常用品。
看着手里精心订制的册子，辉夜抬起头来，讶然道“这是什么¨”
念端扭过头去，道“你前阵子不是说要编写医书么，这是我之前抄录下来的，应该对你有用处。”
上面都是蚊蝇小字，字迹娟秀工整，看的出是很用了心的，至于那些中医的理论，辉夜却是一知半解，不过她倒是相信念端的学识，她毕竟是医家的传人，相传祖上的祖师爷就是扁鹊，所以才对那本扁鹊内经那么的重视，在医术上肯定也不会差了。
“谢谢你。”
辉夜想不到在吵架的时候，念端还会挂念着她的事情，不由的有些感动，伸手就想要去执她的手，却被念端不留痕迹的躲开，道“时间不早了，这里不留外人，你还是早早离去吧。”
辉夜还想要说什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蓉儿出来推搡着她，道“师祖，走啦，走啦。”
待到门口的时候，辉夜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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