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 『壹壹壹』宁静别离(加字)_太子妃花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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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章小修)

  等了小半个月不见发落,肃王与庆王终于耐不住,又赶在下早朝的当口把楚昂堵中极殿前呛了一顿。楚昂没予置理,不论后来继位是不是偶然,最初中宫嫡出的皇太子,本就是他楚昂自己。

  四月十三那天,在养心殿召皇九子楚鄎说话。楚鄎双手匍地跪在殿中央,楚昂一袭明黄升龙袍坐于正首龙椅上,问楚鄎:“怪父皇吗?你母后去世之后,父皇终日应付前朝,疏于内宫管束,让你吃了不少的委屈,他年却是无言面对你母后了。”

  清瘦的脸庞上写着自责,语气里是忧伤,他又复了孤寡之上的寂寞。

  楚鄎抬头看,不禁满心怜恤,这是他最依赖和挚爱的父皇,在他短暂的年岁里,他给予他的回忆,许多都是一个人枯坐在黄匾之下,默默批阅奏折的幽萋影像。

  楚鄎轻咬着嘴角:“父皇心系苍生,废寝忘食,日理万机,不应自责。这一切是儿臣的错,儿臣是非不辨偏听偏信,让父皇与四哥多生困扰,儿臣心有愧而不知言表焉。”

  他这些日子除却功课,其余皆在圣济殿里看书,或在武亭练箭,出乎楚昂先前担心之外的平静。那十一岁的脸上,已经勾勒出楚氏皇族应有的沉冷了。

  想到皇后留下的这个幼子,小小在景仁宫里不能言不能道的疼痒与哭啼,还有其后的那些眼伤和算计。楚昂看着是心疼的,便感慨道:“你四哥秉性乖戾,便无有这些事,也会有别的事,这些原不怪你。”又道:“四月十九日,江南道巡抚述职回乡,你一直也想出宫去看看,这次便随他出去散散心,在外头历练两年再回来吧。”

  这阵子宫里风声紧迫,什么猜想都有,他在这时候打发楚鄎走,言下之意不用多猜。

  楚鄎听了,只是乖觉地叩头伏面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天钦十七年四月,孝慈敬皇后与奕仁宗皇帝最宝贵的皇九子楚鄎,便是自缢于这年这月的十八日凌晨。

  或者没有人能体会这个集满身荣宠圣眷的皇子,为何要选择走上这一条路,但楚鄎终究是把自己挂在了摇摇晃晃的白绫上。

  在楚鄎死的前天,也就是四月十六日,他去了一趟许多不曾光顾的承乾宫。

  那会儿锦秀的宫里已经十分萧条了,宫人们能跑的都已托关系使银子调了岗,调不动的太监便偷点值钱物件逃出宫,剩下的唯仅几个或老或小没有门路的宫婢,往昔的光华灿烂如过眼云烟消寂。

  楚鄎跨进广生左门时,正看见个宫女抱着水壶和金簪子走出来,问其意,宫女答江妃近日倦怠喜酸甜,让去弄点儿荔枝糖浆。

  连弄点儿糖浆都要靠贿赂金簪子使门路……

  想到一个月前的尚且锦衣玉食,楚鄎看得心头一揪,没说什么话,抬脚跨进了二道门。

  锦秀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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