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仰望。
当喜欢成为仰望的时候，就真的只是一份仰望，只可望而无法处之。
这样的境况下，一个明媚的姑娘闯了进来，明明那么优秀，却对他放低姿态，还小心翼翼，他……
“我想要用余生慢慢去喜欢。”沉默了片刻，柳生回了这么一句。
真挚的双眸，诚恳的话语，白初都看进了心里，也放下了心，有些话她总要听听当事人的话才放心。
“柳生，我希望你好。”当年她那般境遇，柳叔柳婶那般帮她，她希望柳家所有人都好。
“我知道，白初姐，我会好好的，我爹娘亦会好好的，白初姐不用再觉得欠什么，白初姐什么都不欠，反倒是我受惠于白初姐，若不是白初姐，先生又怎么会收下我做学生，栽培我帮扶我。”
柳生都懂的，或许当年年少不是那么懂，而今经历良多后，没什么不懂了。
柳生的话让白初知道他真的长大了。
“不提这些，都过去了，反正做你姐姐我是做定了，你赖也没用，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你虽然是皮外伤，还是得好好补补，知道吗？”
白初揭过了话语，柳生自也是揭过去的，“知道。”整个人乖巧极了，当真是一个好弟弟。
“待会儿我写几道药膳，也刚刚好跟你府里的厨子讲讲注意事项，你就多休息，不用管我，我跟沈砚说好了，他晚间下职过来这边接我，我顺便在厨房做了饭，到时候一起吃，吃完再回去，糖糖我也带过来了，你要是觉得躺着无事可做，待会儿糖糖醒了，你陪她玩就好。”
“好的，白初姐，都听你的。”
“那你休息，我去后厨看看。”
“好。”
……
沈砚来的时候，白初正在逗糖糖，小家伙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欢乐极了。
柳生则在不远处矮榻上半躺着，笑看着糖糖。
画面很温馨，也很让他不爽，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白初对沈砚的脚步声熟悉极了，明明很轻的脚步声，但是白初一听就听出来了，当即抬眸朝着门前看了过去，果真见沈砚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她当即笑着喊了一声，“阿砚。”
这一笑以及这一声唤瞬间驱散了沈砚心底萌生的醋意，迎着光从黑暗中踏出，轻应了一声，“嗯。”
柳生本来看着糖糖，抖一听这一声下意识抬眸，第一眼看见的事白初温柔的笑，紧接着是错开眼看向沈砚，刚刚好看着沈砚从黑暗中走出，那是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装的满满的都是白初。
柳生又下意识回眸看了白初一眼，她亦同样满眼都是沈砚，柳生不由得微垂眸轻勾嘴角，这样真好。
“先生。”在沈砚看过来的时候，柳生已经从榻上下了地，对着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在白初那，他是弟弟，可以少礼，但沈砚这里，他是学生，该有的礼节除非爬不起来，不然不可失。
“歇着吧，不必多礼。”在白初开口前，沈砚开了口。
再然后沈砚直接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伸出手指去逗她，面上的冷然瞬间就散了，却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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