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差点看他看呆了，海泽尔立马强迫自己看向别处，耳边响起男人的笑声，他的吐息拂过耳畔。
“整片大陆的人都知道了，布莱兹人鱼丢了一只小公主，前几天路缪尔的好几处商会都被砸了，损失惨重，你猜猜是谁干的？”
小人鱼：“我怎么知道。”
应该是大哥吧？大哥的脾气最差了，一点小事都能把他点燃，更别说是她被人掳走这么大的事情了——等等，她要是被找到，偷偷溜上岸结果被抓的她一定也会被大哥揍一顿的吧？一定的会的……
小人鱼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生怕他不知道她在撒谎，好在现在怀里抱着软软香香的小人鱼的艾德里安心情不错，不打算跟她计较，“自然是你的族人，或者说是——你的至亲。”
“你不怕他们找到这儿？”
说完海泽尔就后悔了，他怕什么，该怕的是她还有她的哥哥们。
“你曾经说过会放我走的。”海泽尔盯着他。
现在那什么也什么过了，她在他这儿几乎没有任何秘密了，该觉得无趣，放她走了吧？
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指腹在她指缝间摩挲，痒的她直缩手，却被人抓住了不得挣脱。
艾德里安笑，“是吗？我说过？”
这是要赖账？！
海泽尔予以目光谴责，试图唤起他那不知道有没有的良心，“你明明说过！”
艾德里安沉思了一会儿后点点头，“好像是说过。”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唇瓣抚过她的金色长发，沉醉般的眯了眯眼，才轻笑道，“可是现在不作数了。”
海泽尔：？！
这个人怎么能把出尔反尔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啊今天天气不错呢”一样！
她恨的牙痒痒，“为什么！”
既然办不到，一开始就不要说出这种会给人希望的话啊！
艾德里安眸中笑意更深，指尖缠上她的金发，温柔抚摸。
像只炸毛的小猫呢……
一开始，一开始他确实是那般打算的。
近乎完美的金发蓝尾小人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一定有贵族血脉。
人鱼于他没有任何用处，还有可能会招来人鱼贵族的报复——虽然对于他来说不会造成什么麻烦，但人鱼的报复心很强，被他们盯上，肯定有好长一段时间会被困扰，这样一算，他得不偿失，于是真心诚意的打算过要把小人鱼送走。
玩够了就送回去，还能顺手拿一个人鱼的人情。
但他没有算到，他会对小人鱼动了欲。
欲望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成年以后，他几乎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活着好像只是任务——死不了，就活下去吧。
于是这一点欲，就成了稀罕物。
他恣意惯了，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失手过，稍稍一设计，小人鱼便自己落入碗中，被一点点剥开，他尝尽了美和甜。
他本想也许一次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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