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想象,必定十分浑浑僵僵。
第一个房间的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显示器,在办公桌的下方肯定还有一个电脑的主机。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是坐在椅子上看了他两眼,按键盘,然后打印了什么,写了几个字,递出来让人拿走。
然后,他就坐在这里,等着打针。
那些人不见了,或者,他们在别的什么地方等着。
“你是正在军训吗?”
护士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试图为他缓和情绪。
军训?
那是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忽然笑起来,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是在军训的时候来的。
他早就不军训了。
本来连锻炼也不用的。
难道是因为不常锻炼又被送去军训才到了这里?
不是,不对,不像,或者,肯定不全是。
原因不止一个。
真讨厌,一想找原因,身体就开始抗拒。
“你几岁了?”
护士又问。
几岁?
几岁……
十七?十八?
现在十七,今年十八,今年的生日还没过。
所以,还是十七,这不算说谎。
真讨厌,那种让人生气的感觉,又起来了。
这个身体,或者,曾经的他,那么讨厌这个词,难道是别人经常这样指责?
如果是这样,反而很好理解了,怪不得要生气。
他现在也很生气,这种事情,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会生气。
凭什么不是别人在说谎?或者,为什么说谎的一定是我?
他比了个手势,十七。
护士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了。”
卫道起身出门,胸口堵得慌,好像塞了一大团棉花搅成毛线似的化在血管里。
“你就,住在这里吧。”
一男一女将他带到了307号,这个房间一共四个床位,左上左下,右上右下。
他的床在进门的右手边,靠窗靠墙,头顶是空调,右上方那张就是他之后的床。
带他进门的一男一女也披着白大褂,帮忙换了床单、被单、枕巾,带着上一个人用过的东西离开了307。
哦,对了,他的右手腕上有一个腕带,好像是从一进门填写病例信息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戴在手上了。
看起来像个手表似的,蓝白相间的颜色,向上的那一面写着号数——47号。
外表光滑,边缘柔软,质感有点像反光的胶带,摸起来又像某些书的封皮。
这个腕带,应该要陪他一段时间了。
暂时以四十七号自称吧。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打量周围的人,另外三张床上的人应该就是他以后的舍友了。
正对着右上的那张左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似乎三十多接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红底花衣服,身材正常偏胖,带着波浪卷的长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神情温和,脸上仿佛化了妆那样,颜色鲜明而艳丽,正在吃橘子。
斜对着右上的那张左下,现在是空着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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