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温航告诉我。
我送他上机,李乐天突然近乎虔诚地**了我的左眼。
在登机的最后一刻,他**给我一封信。
“徐冉:
我是该恨你的,因为你毁了我的安格斯。
我从来觉得,你根本不值得他这样用尽生命的去**。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根本不理解他。
我和安格斯相**了近四年。从最开始的互不喜**,到后来成为彼此的挚友。哦,上帝,原谅我。就连我也骗了安格斯,他知道我是一个同**恋,却不知道我每天肖想的人正是他。他有洁癖、神经质,他身上明明有同类的气息,却在固执地喜**一个**孩。
这个**孩不怎么样,我见到**面的第一眼,就觉得**根本配不上安格斯。安格斯,你眼高于顶,看上的却是这个?我热情地拥**了这个**孩,因为**是安格斯的**。
哦,我不该说这些的。可这封信也许并不会**到你手里,就算会,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就让我发泄一下吧。
你也许并不知道你出了一场怎样的车祸,安格斯将你**回来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你还活着。
我只是一个骨科医生,他却用枪指着我,一定要我救活你。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敢说你已经**了,他绝对会让我上天堂陪你。当然,他很快也会随之而来。
好吧,我不但是安格斯的骨科医生,还是一个医学的天才。
你遇到我,应该感谢上帝。
安格斯要我誓**保**的,可我见不得你这样心安理得活下去。
所以我要告诉你,你用了安格斯的左肾,还有他的左眼角膜。
呵呵,震惊吗?后悔吗?疼吗?
我比你疼一百倍!
你卧**不醒的时候,他就躺在你身侧,他并不比你轻松。他怕被你看出异常,在身体还未康复的时候就学着适应一只眼睛看东西,他常常撞墙,常常闹笑话。
可因为有你在身边,他连做梦也会笑醒。
他怕我说漏**,你一醒来,他就忘恩负义地把我轰走。
我不该走的,如果我留下,我一定不会让安格斯**。
我走了。
而你,徐冉**,你就继续心安理得地使用安格斯的肾,使用他的眼,和另一个**人,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吧!
哦!见鬼!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安格斯**不瞑目,我真想**自送你去见他!
李乐天”
我终于知道,他左侧的**上为什么会有一个疤。我终于知道,他在看我的时候,左眼的瞳孔为什么会无法聚焦。
他把能给的都给了我,剩下那么一个残缺的自己,会不会害怕?
“冉冉,能把我翻过去吗?我想看着你。”因为他左眼看不到,所以必须完全面对我,才能看得清。
我把他眼睛蒙上的时候,他声音都在颤:“我想看着你,把**巾摘下来,冉冉,求你了……”
他是那么害怕,他在求我,而我却是那样残忍。
李乐天说的没错,让我与另一个**人,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温航,你怎么在?”
“我一直都在呀。”
骗人,你骗人。
所谓真相,常常简单的可笑。
因为简单,所以残忍。
一个秋天,某高官下马,所有的罪行被搬上台面。
其中包括叶乔之的**。
那对兔子,**巫都一齐落网。
兔子承认绑架林恩,因为他们本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至于温航有没有参与,已经不重要了。
他做过的唯一的错事,就是把我从**亡的边缘拉回来。
因为终究有一个人要**去,所以他替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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