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谈和音乐：“假如我被爱的抚摸撩得心醉，我就不畏苹果，不惧洪水，更不怕春天的恩仇。”
他在秦程的眼里看到期盼，炙热和不可言喻的成分，那种东西灼烧着他，审判着他，使他不得不移开了目光，局促地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听不懂。”
秦程笑了，没再说什么。
“为什么总要把爱情跟生死挂钩？”沈夏深不解。
“可能是因为它们都是很难找到答案的东西。”
生死情爱是最没来由的东西。无科学依据，无意义可循。你永远弄不明白人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就像你不明白人到底为什么要活又为什么要死。
“在某种程度上我认同他们的观点，死亡让爱情有了形状，爱的人如果在还爱着的时候死去，那么这就是种地老天荒永不渝的爱情，否则一定会渐渐腐烂。”秦程说。
沈夏深久久没有说话，他不喜欢这样极端的情感，也讨厌秦程话语里无处不在的隐喻。
“怎么不说话？”
“你被文学和戏剧欺骗了，强烈的爱只适合剧本和诗歌。人不是为爱而活的。”
“那是为了什么活？”
“为活而活。”
当沈夏深说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在长长长长的一生里，人似乎会不断忘掉还活着这件事，他们被苦难和疾病折磨，被堕落和毁灭诱惑，被生与死的意志拉扯着摧毁无数次。
但他始终相信，人如果会死无数次，就一定可以活无数加一次。
无论生活如何不幸，他始终努力地活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可贵。人哪怕有千般不幸，只要还活着，就能抵消不幸的毁损。
他从未改变过内心最坚定的部分，从未将情爱上升至生死的高度，以后也不会。在他的世界里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生命，理想，信仰等等。
此时，酒吧里的音乐骤然狂躁起来，掩盖住了交谈的声音，沈夏深回过神来。秦程似乎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只看到对方开合的嘴唇。
“你说什么？”沈夏深问。
秦程凑过来，靠近他的耳朵：“我说，我还是想为爱而活。”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又开始下雪了，街头那棵巨大的圣诞树也终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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