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好意思，“嗨，您瞧我，不说这个了。”
林为民要的卫生间和盥洗室已经弄好了，没有后世装修的那种眼亮，但功能一点也不差。
“用不着那么麻烦，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
李光复这个后勤供应很靠谱，说弄到的建筑材料，他真给弄到了。
卫生间的水箱放在墙上接近一米八的位置，林为民试着拉了一下拉绳。
石铁生看着林为民那满脸真诚，心中感动万分。
“哗啦”一声，一整箱水冲进了蹲便器。
于华，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个天才！你是最棒的！
燕京，白米斜街。
他请李光复去下了顿馆子，聊起了《触不可及》排练的情况。
看过了小院的进度，过年前肯定是住不上了，年后开春应该差不多。
四合院、大杂院这些地方集中供暖几乎没有，包括很多单位用的也是小型的蒸汽锅炉。
“您甭跟我客气。”
林为民笑着说道：“这不赶巧了嘛，也不是特意给你买的。”
他家烧的是煤球炉子，蜂窝煤因为制作工艺的问题本身可燃烧散发的热量就少，又没有暖气片，冬天即便烧的再旺屋里的温度也不会高，有了暖气片就不一样了。
吃完了饭，李光复走了，林为民却回到了白米斜街，他打算给多余的暖气片找个去处。
“对了。您瞧瞧我给您弄来的这套炉子。”
林为民指着那一堆暖气片说道：“暖气片太多了，我这才几间房子，根本用不了。”
眼下剧组排练也快一个月了，按照人艺的一惯传统，一部话剧至少要排练两个月以上的时间。
“铁生！铁生！”
李光复给林为民搞到的这套土暖气正好符合他这个小四合院的规模，虽说烧起来麻烦，可这年头就这样，不存在省心又舒适的事。
“嗨，都是一股脑来的东西，拢共也没花上多少钱。嘿嘿，就请人家吃了一顿饭，都是要报废的东西。”
“我那个小院儿不是正在装修嘛，弄了一堆人家街道淘汰下来的暖气片，我那也用不了，正好给伱家送来。”
到了冬天，他们家屋里只有一个煤球炉子取暖，温度十四五度。他那双毫无知觉的腿根本经不起寒冷，如果冻了，就有坏死的可能。
“挺好挺好，真是辛苦李老师您了。”林为民笑呵呵的说道。
为了怕石铁生有心理负担，林为民如此说道。
那次陪林为民看房子，石铁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我说李老师，现在咱们好歹也是朋友了，您就别跟我这么客气了。”林为民无奈的说道。
这么算下来，差不多到三月份就可以准备公演了。
所以林为民看到这些暖气片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石铁生。
他接着又说道：“眼下屋里弄的都差不多了，还有几件新添置的家具没晾干上漆呢。再就是正房和西厢房的联通，得等开春才能砌起来，再开个门就齐活了。”
“等回头我给你弄个新炉子。”林为民说道。
石父赶忙道：“不用不用，我去买一个就行。”
“没事，叔儿，都是捎带手的事。”
石父却始终坚持，说林为民出了门他就去买炉子，林为民这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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