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过年就到我们家来过吧。”
柳荫问道：“诶，为民，你那书卖的咋样了？”
荣世辉无奈了，真想不明白林为民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去财务问问呗！”林为民调侃道。
“诶，快关饷了吧？怎么还没动静呢？”说这话的是姚淑芝，她下午还跟朋友约了去逛街，就指望着今天发的工资呢。
“都是单位发的。我就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
柳荫给了他一个白眼，“德性！卖的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们谈论最多的是一个叫那尔瑾的女同志，林为民按照他们说的特征看了一下，确实是个美女，五官柔和出众，留着中短发，站在人群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
林为民摇摇头，“不行不行。”
现在是月末，按照习惯年末这个月的工资都是提前发的。
“师母好！”
周围几个社里的男同事在窃窃私语，林为民听了一耳朵，果然都是在谈论前面的美女的。
“你懂你懂就你懂。”
“就不麻烦你们了，师母。”
这话他肯定不能跟荣世辉说，但他打定了主意，还是少看那尔瑾吧。
“别羡慕，你羡慕不来。”
“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还知道啊，等着就得了。”
“为什么呀？”荣世辉不解。
“就是，啥也不懂。”
“还成吧。我前天去前楼，说是年后可能要加印。”
“你小子还真成大作家了。”柳荫明明是笑着，可林为民总觉得她有点阴阳怪气。
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单位里早已经形成了潜规则，这一天只有财务和后勤的人在忙，其余的人上午聊天打屁等着发工资，中午吃完饭撒丫子就跑没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日后的幸福，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念的是《沙家浜》里的唱词，众人会心一笑，这唱词对比《当代》去年的情况倒是蛮准确的。
朱昌盛道：“现在咱们可不一样了，鸟枪换炮！这一年真是添丁进口啊！”
万先生这个时候不在家，家里只有黎玉茹。
柳荫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把瓜子，“是够快的。遥想去年这个时候，咱们编辑部拢共才七八个人、三五条枪……”
在食堂混了年前最后一顿午餐，林为民骑车载着单位发的福利就来到了木樨地。
林为民自然知道万先生家不缺这些东西，但送不送是个态度问题，他没有去刻意去买东西给送过来，走的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风格，这样反而让人没有什么负担。
荣世辉见林为民盯着那尔瑾看，低声道：“那是外文部老那的女儿。心动了？用不用我给你说一说？”
就如他所说，《当代》改版成双月刊，编辑部的人员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壮大，原来算上蒙伟宰和秦兆阳这两位领|导才七口人，现在人数翻了一倍还不止。
更何况那家两代人在国文社，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更不行了。
林为民越这么说，黎玉茹越心疼他，“就这么定了，过年到我们家来。”
见黎玉茹执意如此，林为民只好答应下来。
从木樨地离开后，林为民没闲着，接着去了下一家。
没办法，单位给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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