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起来,紧跟着的都是大赏。
“赵公子有赏!十两银!”
“李公子有赏!二十五两!”
……
“那么大手笔,怎么,你也喜欢听戏?”梁黛将沈慰拉进后台,一边卸着脸上的妆容,一边问道。
沈慰板着张小脸:“才没有。”
半响,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生硬的补了一句,“但是我听了,就该给赏。”
梁黛扑哧笑了,不以为然,正好瞧见小厮打着帘进来,便将那玉佩拿起来,还给沈慰,“喏,那几个铜板我收了,这个你拿回去,小孩子家家的,学大人打什么赏。”
“我才不是小孩子。”沈慰皱着眉将玉佩推回去,语气也硬气了起来,“给你了就是你的,哪有收回的道理。”
哟,还挺有个性。
梁黛微微挑眉,手指从玉佩的边缘滑过。
这玉怕是新玉,戴的时日不久,握在掌心里还有些硌手,像极了此刻棱角分明的沈慰。
不过这样也好。
粱黛轻启朱唇,笑意溢出唇角:“那我就先替你收着,不过,你可要记得常常来听我唱戏。不然,我可要像那王宝钏……”
她咯咯地笑,一甩水袖,脚步轻旋,站了起来。
沈慰被水袖这么一晃,下意识的闭眼,再睁眼,面前已不见了人影。
他四处寻望,只远远听见柔娘的声音,正咿咿呀呀的唱戏,唱的仍是彩楼配里王宝钏对薛平贵唱的一句:“二月二日勿失信,莫做薄情无义郎……”
有人传言,沈家父子两个,都着了一个戏子的迷。
一时间梨园里人满为患,日日爆满,人人都想去看一眼,那演王宝钏的柔娘是何等角色。
就连久居后宅的沈夫人,也听说了这些风言风语。
起先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些年来,对于沈老爷拈花惹草的毛病早就习惯。
想要取代她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没有一个成功的。
一是因着她有家世在背后撑腰。
二是因为她有沈慰。
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就是她坐稳正室之位最好的筹码。
但是沈夫人没有想到,如今竟连沈慰也牵扯了进去。
她婉言劝诫了几次,沈慰面上是应了,背地里却跟着了魔似的,下学了就往梨园里跑,冲的,就是那个叫柔娘的戏子。
沈夫人有些按捺不住了,她趁着沈老爷外出不在,沈慰白日进书院念书,让人约了那唱戏的出来。
戏子是贱籍,是下九流的身份。
沈夫人以为自己可能会看见一个有几分姿色,但是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却不想,眼前的人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白衣素衫,未施粉黛。
却偏偏有张让人嫉妒得发狂的脸。
沈夫人忍了又忍,才没有乱了分寸,邀请粱黛坐下。
粱黛倒也不客气,施施然落座,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却是半口不沾。
“怎么不吃,可是菜色不合口味?”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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