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他倒是知道这般借贷的八九分利是常例,甚至翻倍的利钱也不稀奇,这五分利可是天大的情面了,不过秦家根本无力偿还啊,
‘三郎,还是不要借贷的好,这利钱。。’
“阿爹放心,和这厮借钱是孩儿看得起这厮,还给什么劳什子的利钱,”
秦延笑道,大刺刺的一把将张荣递给种师闵的百多贯茶盐引抓在手中,就像处置自己的钱款般随意就用,
“好你个秦三郎,像个泼皮般抢夺来了,”
种师闵哭笑不得道。
秦延拿起了这些茶盐引数起来,根本没搭理这厮,大宋的时候流通缺金银,流通的都是铁钱、铜钱,铜钱最金贵,最被认可,不过大宋也缺铜,铁钱大行其道,只是铁钱太重,于是茶盐引就有了替代货币的作用,有些大商家店面遍布大宋各个路、府,他们的茶盐引也流通开来,就当作钱币流通。
秦延点了点,嗯,两家店面的茶盐引合计一百一十二贯,秦延点给了三人每人三十贯,三人口中连称多谢小官人。
剩余的二十多贯秦延毫不客气的收归己用,反正种师闵也不差这些个,当然以后秦延自会偿还他,而且会让种师闵知道向他借钱是种师闵的荣幸。
“阿爹,随孩儿返回去好生修养,”
秦延将秦伯义抱上了战马,他手牵战马递给刘三,交待回去先用热汤好生的吃顿饱饭,他则是借口和种师闵有事,没有立即返回。
秦延是没法返回,因为他已经打探到大哥的下落,他是按照规矩先救助老爹,其实大哥的境况也不比老爹好多少。
秦庆窝在一辆牛车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上,丝毫不顾及牛车的颠簸,仿佛在车上颠簸受罪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躯体。
秦庆身上红色的大氅已经污秽的不成摸样,他的右小臂消失无影踪,现下一块看不出本色的裹伤布裹着那里,上面到处是干枯的黑色的血渍。
只是秦庆对此仿佛全不在意,他的眼睛呆滞无神。
“秦呆子,向那边挪挪,没看到爷腿伸不直吗,”
一个黑脸的汉子用脚踹了脚秦庆,秦庆听话的挪了挪,让开地方,而他自己就那么蜷缩在那里。
“这个姓秦的真是呆了,俺看离傻不远了,”
一旁一个大腿受创的宋卒看了看秦庆道。
“呵呵,丢了胳膊,以后在边地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来,上面发下的抚恤就是那么点,鄜延路多少缺胳膊断腿的军卒沿街乞讨,多少人在冬日里冻死饿死,你我落到他的地步也是如此,生不如死啊,”
黑脸汉子边抖动一下自己受创的腿边道。
这就是边地的残酷之处,受创还好说,但如果四肢缺损,就是返回家中也是贫病不堪,下场很惨,他们见得太多了,两人唯一可以庆幸的虽然他们也是受创,不过还是全乎人。
一个马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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