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苗两边的土里埋着骨灰盒。
花坛围边的石板上钉着一块不锈钢名牌,上面写着死者的名字,方便亲属寻觅祭拜。
也有些富裕人家用大理石刻了逝者的名字和供奉者的名字,显得分外扎眼。
穿梭在这一条条的花坛小树丛中,钱致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义银说话。
“这里的公墓非常紧俏,总是没有空位,还不允许提前购买,只能在人死之后预约,看看有没有哪家的长辈要搬走,才能放进来。
如果十几年都没有人来看望,埋着的骨灰盒就会被请走,然后让新的人住进来。”
义银忍不住问道。
“如果没人来看望,那么被处理掉的骨灰盒会去哪里?”
钱致回头看了眼义银,谈谈说道。
“逝者已逝,如果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存在,那么骨灰盒还有什么意思呢?放在哪里不是被遗忘?
新进来的骨灰盒总是源源不断,离开的骨灰盒却是少数。
大多数人总会来扫墓,真的没人看顾,只能说明记得死者的人也逝去了。
好了,我们到了。”
钱致在一棵小树苗前面停下,义银低头看见并排的两个名牌上,刻着自己双亲的名字。
即便知道这里埋葬的不是男尊世界的双亲,但扑面而来的心酸,还是让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义银矮下身子,轻轻拭去名牌上的浮尘,低声说道。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席菲菲与孙莜绫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钱致看着义银,说道。
“我在网上看到了公开信,知道你有心理疾病。我担心你会忘了父母的坟墓在哪里,在我自首之前,总要带你来认认路才能安心。”
义银站起来,看向钱致。
“你要去自首?”
钱致笑了笑。
“是呀,去自首。
我对你下药,拍你的视频,又把视频交给了姓魏的那个畜生,这些罪行足够我坐十年八年牢。
但在我自首之前,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也许,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得了心病,难怪你那几天的样子那么奇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真是一个畜生。。我到底干了些什么。。自从看到了公开信,知道你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就失眠了。
也许,只有在牢房里,我才能安心得睡下去吧。”
义银看了眼惨笑的钱致,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不管钱致自不自首,她都跑不了,古月说的很明白,警方已经开始查这件事,那个视频罪证确作,她不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但义银不知道,钱致因为那一夜的事,一直陷入恐惧和自责中,甚至得了阴萎的毛病。
义银对她的置之不理,让她无法接受,愤怒化为怨毒,最后作出了把视频交给魏总的过激行为。
但在知晓义银有严重的性别认知障碍,自毁倾向之后,钱致又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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