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依，连着琛王和安宁也都是受尽了委屈，又是毁了多少的人。这一笔笔，一件件，过了二十余年，重翻旧案之时，他又是如何能够接受这不过是当年的一场错认。

　　昭帝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眸光中带上了淡淡的冷色和愤怒，还有一丝猝不及防的冷淡和后悔，眼神犀利而猩红，“任大人——”这一声，就算是再都不会揣摩皇上的心思的人只怕也都是听出来了，里头所生出来的凛冽杀意。

　　任肇宁心里头一个咯噔，这会儿也是明白自己只怕是兜不住了，余光中瞥向了面色寡淡，晦暗不明，事不关己的柳家的众人，当即便是心一横，“臣，臣该死，是柳大人亲自向臣推荐的贵妃娘娘。”

　　柳钦年的面色大变，心中更是尤为慌乱，一边是暗恨这任家的软骨头咬出了自己来，一边也是无措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却是再老谋深算的柳怀文的眼神示意下，默默地沉静了下来。

　　破除了感情的羁绊的昭帝宛若是当年一般的清冷和精明，且是字字珠玑，“此事朕叫你万万不可泄露，暗中查访，以免是污了那女子的名声，柳大人又怎么会是亲自向你推荐柳家女子。”

　　说罢，锋利如刀一般的眼神冷冷地在柳家人的心口掠过，若是说这里头没有柳家的手笔，他却是无论如何也都不相信的。

　　事已至此，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任肇宁看向了柳家人的眸光中闪过了一闪而逝的怨愤，“臣在查访之时，一日去了青楼喝酒，不知怎么的，喝多了醒来后，便是见了柳大人在臣的屋中，更甚是不知从何听来的，对臣说起了柳小姐。”

　　这话说的其实并不尽实。当日他确实是去了青楼喝酒，却是和几个差不多身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了的，喝多了酒，也是因为那花魁娘子太过勾人的缘故。以他的身份，柳大人当时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五品官之子，他还没有放在了眼中。

　　真实的情况不过是如此，可偏偏这话叫人听起来，却是越发地察觉到了柳家之人的卑鄙无耻，别有用心。大多数人看向了柳家人的眼光也都是微变了起来。

　　柳钦年面色大变，忙不迭地出了席列，跪在了地上，“禀皇上，当日臣也是同在了青楼，无意中听闻了任大人在酒后失言说是要寻找一位参加了莲湖诗会且是叫做‘婉’的女子，微臣思及妹妹曾为皇上送了一杯茶，臣这才是贸贸然向着任大人推荐吾妹。还请皇上明查，臣万万不敢欺瞒皇上。”

　　任侯爷显然也是从柳钦年的话中得出了想要是拜托的，“是啊，皇上，臣实在是不知道婉贵妃并非是当年的那个女子。”

　　柳尚书的眸光冷淡如冰，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家人的方向，又是冷嘲了看了一眼那任家候爷，无力而忿忿地看了一眼在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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