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十九章 伤痛_独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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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人硬生生拦住我,可能也是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出国治疗是我自己做的选择。万一德国那边的手术失败,或是康复出了问题,他们可以推到我头上----“我们建议保守治疗,是李娜自己不愿意接受”。

  更可气的是奥运会期间我的成绩还可以,当时开会的人中还有人表态,说是他鼓励李娜做的手术。唉,怎么说呢?要是我成绩不好,您肯定也会说是“李娜一意孤行,做的手术”吧?

  给我做手术的德国大夫叫艾瑞克伦贝克(ErickRembeck),他以前曾经担任过慕尼黑1860队的队医、网球戴维斯杯德国队的队医。我们的外籍教练托马斯向我推荐了他。艾瑞克又给我介绍了一位优秀的体能教练----哈纳斯韦伯(JohannesWieber),他们两位都是我的老熟人了,2007年我肋骨受伤时,曾来慕尼黑做过两个星期左右的训练,在那时我们已经认识了他们。这两人都曾经是运动员,艾瑞克年轻时跑过马拉松,而哈纳斯则是手球运动员。手球在咱们中国不太有名,在德国据说可是仅次于足球的第二大运动。

  我对哈纳斯印象很深刻,他当时只有39岁,是个典型的德国男人----高大挺拔,声音洪亮,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都透出日耳曼式的气派。

  2008年这次慕尼黑之行是我印象中最为艰苦和寂寞的日子。

  手术全程只有姜山陪着我,从安排住院,到康复、训练,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挺过来的。

  我住的那家医院环境很好,简洁美观,不像医院,倒像一家疗养院。医生和护士对病人的态度很和蔼。手术前护士过来问我:“准备好了吗?我们做手术。”我说好了。她说:“那我们走吧。”就推着我的床向手术室走,一边走一边和我聊天。

  我记得手术室是透明的玻璃房间,采光很好,手术台旁边放着一排银光闪闪的针、剪刀之类的器械,看起来非常干净,我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护士帮我盖好毯子,这时大夫也过来了,他戴着白帽子,穿着白大褂,眉目清朗,看起来也很是慈祥。这位大夫以前对中国人有点成见,但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他说,我改变了一些他对中国人的印象。

  他曾经告诉我,我和他的女儿差不多大。事实上,他和我讲话的方式也很像一个爸爸和女儿讲话的方式。手术开始的时候,大夫过来告诉我:“现在我们给你打麻药,再过一会儿你就会睡着了。”

  我点点头,这边的医生真好玩,每做一件事会先解释给你听。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做手术,非常好奇,打完麻药以后还老想撑开眼睛看看他们在忙活什么。医生拍拍我的脸,问我:“紧张吗?”

  我小声说:“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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