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镶的边,袖口的花纹是手工绣的缠枝绕梁,再配上那张精致的面孔,真是处处都透着大家公子的清雅尊贵。
那身上若隐若现的草药香,一看便知是白家的孩子。
采蘩哥也不嫌我脏,直接就用那洁白的袖子帮我擦额头的汗,半是感叹,半是埋怨的道,“打了桃之,又打了小莫。赶明儿,是不是把我们一气儿都打了才能显得出你的厉害?”
采蘩哥声音清脆,听他说话就像嘴里咬着水萝卜一样清爽痛快,所以即便是略有冒犯的话,从采蘩哥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味道。
栖梧哥沉吟不语,提了一张小凳坐在我床头,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论稳,我是没见过谁比栖梧哥还厉害的。
果然,没几分钟,采蘩哥就忍不住张口,“伤得太重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下的令,有几块皮肉愣是打得翻了过来,隐隐的,都能见到骨头。现在他清醒着,还没什么,夜里疼糊涂了,肯定要狠折腾。
怕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了。接客?那是想都别想了。好在有我白家的秘药,还不至于落下痕迹。
这会儿桃之哥疼得厉害,饭也没胃口吃,天还没黑透,睡也睡不着,正歪着身子看书呢。——他倒是看得开!”
栖梧哥就笑了,虽然淡淡的,我却觉得那笑容里透着轻松。他捏了捏我脸颊的嫩肉,轻声说,“小莫,我们去陪桃之哥好不好?”
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而且,我也真的很想看看桃之哥。我还要跟他说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天子三号布置得像世外桃源,到处都是花花草草。
进门就是扑鼻的不知名的花香。
卧室里,桃之哥身上盖着一条黑白碎花薄被子,趴在三个软枕上,果然在看书。离得近了,隐隐能看见他鬓角流下的冷汗。看见我们进来,他笑着道,“怎么都过来了?”
栖梧哥把我放到床的另一边趴好,给我擦擦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还好吧?”
桃之哥扬了扬手里的书,精神好像还不错,“挺好的。采蘩说我得趴上半个月,接客更是要往后推。我都多长时间没放过长假了。想想都觉得痛快。”
“那个……”采蘩哥倚在门口,眼神闪烁,“栖梧哥,桃之哥,我先走啦。有事你们再叫我。”
说完,逃也般的离开了。
栖梧哥微微皱眉,把我往床中间抱了抱,也躺在我身边,把我搂在怀里。伸长手碰了碰桃之哥,“伤得很重吗?给我看看。”
“你亲自看着打的,还看什么?”
栖梧哥就呢喃着说,“到底离得远些,可能没看清楚。”
我知道,采蘩哥那句“隐隐能看见骨头”的论断,让栖梧哥也慌了神。
后来桃之哥还是掀了被子给我们看了一眼。
严重是很严重,紫得都泛黑了,几处打坏了皮肉的地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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