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挠挠头皮：“那至少也得三四，不对，五六分吧。”
“打听过了，这几日那边又下大雪，怕是路上耽搁了。”
谢知非不接他这个茬，“丁一？”
两行泪从步六的面颊上缓缓落下，和颈上的血混在一处，无声落入地上。
“他喜欢吃什么？”
“好啊！”
晏三合：“那你对沈家从前的事情，知道几分？”
晏三合：“除此之外呢？”
事情到这个地步，晏三合也不急了，“现在京里什么情况？朱家现在什么情况？”
行军打仗之人，伤不外露，这些都只有将军最贴身的人，和他的家人才知道。
南城门外八十里。
步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三魂丢了两魂。
裴笑下意识看看谢知非，“你问这做什么？”
“还别说。”
“爷。”
裴笑眼睛瞄过去的同时，手伸到袖中摸了摸帕子，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递过去，给她也擦擦？
擦！
他掏出帕子，往李不言怀里一扔：“灰头土脸的，丑死了。”
谢知非掏出帕子，放在她手上，“还没有。”
裴笑：“沈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多是因为陛下。”
谢知非冲后面的朱远钊抱了抱拳，“上车吧，车上再仔细说。”
“爱喝什么酒？”
谢知非睁眼看着步六，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还要我接着往下说吗？”
借尸还魂？
这人啥毛病？
……
贱！
小裴爷冲他翻一个白眼。
“你骑李姑娘的马先走一步，把裴叔请到春风楼，就说晚上我请他喝酒。”
晏三合：“好到什么程度？”
得。
“是！”
谢知非和裴笑先后看完，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北边的烧刀子，他说那个才够味儿。”
老将军左小腿上的那处伤，正是为了救他，而留下的。
这，这他娘的……
“我来驾车。”李不言跃上马车。
“听见没有，来了。”
晏三合看看帕子的颜色，没舍得擦，拽在手心问：“按理不应该啊，该回来了。”
说话间，三匹马疾驰而来。
晏三合：“走，找你爹去。”
三日后。
话落，朱远钊的眼睛瞪得比什么都大，这一路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
谢知非低低道：“哪个人撒的远，撒得高，下回打仗的的时候，他就安排哪个人打头阵。”
“……”
“朱青。”
“二月二十二。”
将军救他一命后，气骂道：“你小子块头那么大，瞧着是个狠的，实际上鸟用都没有，白瞎了你的那泡尿。”
笑心里盼着的人，马上要回来了，望眼欲穿。
要你管！
李不言刚要扔回去，却见这小子头一扭，颠颠的跑了。
“你骑晏姑娘的马，立刻去锦衣卫暗中找一下韩兄弟，仔细打听一下沈家以前的事。”
“儿子，你祖父喝多了，就爱跟别人比撒尿，看谁撒得远。你大伯、二伯、三伯、四伯有样学样，一个个比莽夫还莽。”
替老将军熏艾炙的人当中，有他一个。
这是咋啦，不冲自个的相好跑过去，怎么冲我来了？
谢知非朝朱青看一眼，朱青立刻趴在地上，用耳朵仔细听了一会，眼露惊喜道：“来了。”
裴笑：“他来我家串门，我去他家串门的程度。”
他摸得很仔细。
谢知非等两人离开，走到晏三合面前，“这下安心了？”
裴笑一耸肩，“那真得问我爹。”
“平常不打，喝完酒打得跟雷一样。”
但这些统统都不能和你说。
“在。”
还要吗？
不要了。
余光一瞄谢知非，发现这小子眼带桃花，嘴角上扬，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
晏三合：“什么渊源？”
谢知非看他一眼，“朱家暂且没事，但陛下要御驾亲征了。”
难不成几天不见，神婆察觉出我小裴爷的好，移情别恋了？
“明亭，你和沈太医家的关系如何？”
裴笑懵，“沈家有什么事？”
“是！”
“夜里睡觉打不打呼？”
谢知非：“明年三月。”
朱远钊一算时间。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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