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晴朗的月光透过梧桐树在地上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因着张妈为这株细瘦的梧桐殷勤的浇水施肥,梧桐的枝叶日渐繁茂,连梧桐花都开的旺盛,院内满是浓郁的香味。
春燕与秋霜并没有睡觉,两人房内点着灯盏,各人手里一只算盘,正围坐在桌案旁加加减减的算账。
听到沈瑜从夫人房里出来,春燕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算盘,抬步匆匆走到门口,低声喊了句:“小姐。”
声音放的低,怕吵醒张妈和沈夫人,也怕打扰对面厢房中还亮着灯烛认真读书的公子。
沈瑜无奈地一笑,她本想让两人早些休息,待有闲暇时再学习用算盘和核对铺子账目,但春燕和秋霜劲头十足,每晚必得点灯熬油地学上一段时间才行。
沈瑜进到两人的房内,看两人用拨着算珠对账,时不时的指点几句。
秋霜底子好,原来跟着沈瑜贴身服侍,已经学认了不少字,算起账来也快。
春燕是原来跟着厨娘打下手,没识过字,底子薄弱,但她头脑聪明,自接受了管理“食来香”包子铺的重任以来,每日勤学苦练,现今算起账来也已经不在话下。
春燕把这月来食铺的每日进项一并算出,刨除菜蔬成本、张全与英娘的工钱,最后算来竟然有将近五两银子的盈余。
她怀疑自己算错了,又扒拉着算盘算了一通,最后结果还是如此,她疑惑地看向沈瑜:“小姐,咱们铺子以往不是每月才挣二两银子吗?如今怎么不到一个月,怎么就挣了五两?”
“食铺每日顾客增加,再加上开张时间延长到一天,英娘与张全做事勤快,铺子的收入自然会增加。”
沈瑜笑眯眯地看着春燕,从她算出的结果中又扣下一两银子的工钱:“你算的没错,不过忘了扣除你自己的工钱。”
春燕伸手按住算盘,忙道:“小姐,使不得,我是沈家的丫鬟,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你以后总得要嫁人的,这些攒起来留着以后做嫁妆,”沈瑜笑着看她,“这事我说的算,不要再推辞了。”
听到嫁人两个字,春燕的耳尖有些可疑的发红,她犹豫片刻,终于勉强接受了沈瑜的好意。
沈瑜转首看向秋霜:“今日脂粉铺的账面理出来了吗?”
秋霜点头,口齿清晰地报来:“一共卖出三十盒面脂,二十五盒口脂,还有些水粉青黛等,一共卖得三两银子并六百文钱,减去进货成本,共赚得二两银子。”
当然这其中没有算陆琢那一锭十两银子,那是个例外,算不得数。
春燕惊讶地啊了一声,这脂粉铺比她管理的食铺赚的银子多啊!
秋霜耐心地同她解释:“‘颜如玉’脂粉铺赚银多是因为今日开张生意好,这里算的账还没有刨去宁瑶姑娘租赁铺子的本钱,要等到年底一并算出来。况且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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