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捕头从另一侧绕道过来的时候发现了坠崖的马匹车辆,马的尸身已经残破不堪,只得就地掩埋,车舆里的行囊用物则被整理了出来。
赵九亲眼看到自己的马车变成了一堆破烂儿,心痛得要死。
他趁差役没有留神的时候,狠狠踹了袁启几脚,总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袁启已经被抓,县衙自然会判罚他赔偿赵九的损失,他只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时日,偿银到手后还可以购买或者租赁马匹车辆,继续做赶车的营生。
客栈内,雕花窗棂半开,徐徐轻风拂过女子姣好的面容。
不知睡了有多久,沈瑜终于醒转过来。
她掀开似有千斤重的眼帘,先看到得是上方的青纱帐顶。
花纹繁复,用料像是罗烟纱,这是她未曾见过的床帐。
沈瑜轻皱了皱眉,这里似乎是个陌生的地方,难道是客栈?
掌心蓦然传来一股凉意,沈瑜稍稍转眸看过去。
陆大人端坐在一旁,微垂着头,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眨动的长睫和分外好看的侧颜。
他正在专心致志得为她的掌心涂抹伤药。
沈瑜唇角轻柔扯起,她没有作声,长睫一下下眨动,静悄悄望着陆琢。
陆大人的动作竟然非常熟练。
骨节分明的长指蘸取药膏后,在她掌心划出伤痕的地方轻柔涂抹,而后又用细布小心包扎起来。
细白指尖微动,而后轻捏了捏他的长指。
陆琢手头的动作微顿,迅速抬起眸子,正对上沈瑜含着笑意的眼神。
“醒了?”
陆琢蓦然出口的语调微扬,方才敛着神色沉稳冷静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眉眼霎时变得欣喜起来。
他将掌心覆在沈瑜的额头上试了试,片刻后轻舒了口气。
“方才你入睡的时候有些发热,现在已经好了。”
所以她睡着的时候,陆大人一直守在旁边?
沈瑜微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说话间,她试图从床上支起身子,但甫一活动不禁“嘶”了一声。
她一时忘了自己胳膊受伤,此刻转首看过去,发现整条左臂早已经被严严实实地裹上纱布。
陆琢忙伸手将她扶起来,又在她背后塞上软枕,这样便可以不费力气地倚靠在床头。
“睡了整整一天了,”陆琢温声问,“饿了吗?”
这话刚问出来,沈瑜的肚子便适时得咕噜叫了一声。
自昨晚开始除了喝过几口湿凉雨水,到现在还未曾进过饭食。
沈瑜长睫拂动,乖巧地点点头:“我想喝粥。”
陆琢早已着客栈的人煮好了粥在厨房小火煨着,听沈瑜这样说,便马上出去吩咐人端过来。
房内一时安静,沈瑜下意识揉了揉额角。
她依稀记得在崖底时自己的衣裙早已沾满泥污,鬓发也被雨雾打湿,想到这里,她飞速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
现在穿着得是干净得素白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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