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百七十五节 梁国篇:逝去的时光_晋中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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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的楚王,只要他有野心,能为我们所用,选哪个藩王又有什么差别?”

  外面下雨了,遮窗的帐子被秋风吹得飒飒作响,曹仪微微阖目,良久不言,他视元胄为手足兄弟,元胄遇害身亡,他必要为其报仇雪恨,这一次他不再犹豫。

  “敬诚兄,我已经在卫尉署安插了自己的人,此去青州,也不知何时能够返回,武库那边的事就拜托给你了。”

  梁实知道劝不住他,便摇头苦笑道:“你在离开洛阳前,肯定把胭脂铺子以及后院的妻眷都托付给子伦兄(任罕字)照看了,不管遇到再难的事,你都不会再登裴家的大门,如果日后裴绰看到自己的亲外孙,他应该就心软了。”

  “若澜的闺中好友就是左贵嫔,到如今她们仍互通书信,纵使我不在洛阳,有左贵嫔在,她也不至于太寂寥。”

  “左贵嫔不就是那个写《齐都赋》的左思的妹妹,他才华出众,可以当你孩子的老师了。若是个女儿的话,将来选女婿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儿子?”

  曹仪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女儿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

  梁实呵呵笑道:“你这做父亲的真够开明的,不过我可不信,你多半是看上子伦兄的儿子了,任远那孩子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很好看,三岁就会画画了,而我的儿子只会傻笑,上回教他学写字,却把我气得半死,我的傻儿子自然比不上任远了。”

  其实曹仪在心底很羡慕任罕和梁实,他也想赶快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回到若澜身边。

  梁实每次看着曹仪的灵位,就一遍遍的回忆,一次次的自责,也许是他回忆的次数太多了,慢慢地就开始剥板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本来他不会剥板栗,可这些年下来熟能生巧,此时他又剥出一颗完整的板栗放进盘中。

  秋翁则往青铜博山炉内添加了梅花香饼,这是前一阵子任罕特意派人送来的南海地区所产的龙脑香,上等的龙脑白莹如冰,类似梅花片,故又被称为梅花脑。

  因曹仪生前有用香之好,每日都会焚香熏衣,所以他才在洛阳开了一家胭脂铺子,而在曹仪遇害后,任罕便经常送些名贵香料给梁家。

  室内香烟缭绕,梁实的心里平静许多,不再剥板栗,拿帕子轻轻擦拭了双手,沉吟道:“牛守业早已命人搜查了席汝桢的家,并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席汝桢了。”

  秋翁双手递上一杯热茶,说道:“老爷,席凉死在了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他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关键证据,现今也只能从他们母子身上找答案了。”

  梁实随手把帕子丢到火盆里,目光中精芒一闪:“过去他是否背叛过我已经不重要了,洛阳武库大火后,再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拥有对抗其它势力的压倒性优势,不管是对司马衷和贾南风,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武库那场大火究竟是谁引发的,又是谁在暗中推动,得利者应该不止一家,我必要查清楚。”

  在王家私塾里,王松面对陆玩的一番提问,回答的颠三倒四,梁辩实在不知他想要说什么,便皱眉问道:“王松,方才是你自己说案发当晚看见唐苗来找童欢,怎么又说没看太清?”

  王松是被陆玩问懵了,尤其是陆玩最后强调作伪证者导致被告死罪,对证人要处以“黥为城旦舂”的刑罚,哪怕是士族子弟也要接受处罚,一旦犯下这样的错误,势必会影响定品,以及今后的仕途。

  他听后忐忑不安,才变得拙嘴笨腮,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又认真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回道:“天都黑了,确实看不清楚,因为他们俩晚上常同榻而眠,我才没有细想随口说的,可是我不想担上‘证不言情’的罪名,我当时看的不真切,但是的确看到有人去找童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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