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变故。生活一朝从幸福安稳变成朝不保夕,暗流汹涌。
季容妗掀开轿帘,看着街上和平美好的场景,心中对沈竹绾多了些敬意,同时也多了许多警惕。
老皇帝去后,朝中一些大臣趁着沈竹绾年幼尚且不懂事之际,欺上瞒下,结党营私,更有甚者勾结邻国,朝堂汹涌,一个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可沈竹绾不仅成功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替换了许多不忠的大臣,如今还剩下的,难以对付的便是外姓王宁王以及右丞何栗。
宁王是先帝在时的重臣,可惜先帝去后,野心逐渐暴露,右丞在朝中结党营私,为谋一己私利,只是碍于沈竹绾的舅舅,当今大将军的镇守,他们明面上不敢有异动,可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季容妗在轿子中想了许多,直到马车悠悠停下,思绪才逐渐回笼。原主父母对原主一定极为熟悉,她需谨慎对待才能避免露出马脚。
轿帘被冬梅掀开,季容妗下了马车,入眼是一扇古朴厚重的褐色大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了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季府”,光线明亮时,那金色字体便熠熠生辉。
与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
而此时,扣着金环的褐色大门正从里边缓缓打开,季容妗心底紧张了些,从门缝中看见一位美艳的妇人正激切地看着她。
想必这位就是原主的母亲了。
季容妗正欲走上前,还未抬脚,那妇人便裙角带风,步伐摇曳,三两步走到了她跟前,而后一把拉住她的手“矜儿,你可算回来看娘了。”
许是阳光太过炽热,那随妇人的步伐摇曳不止的金钗步摇,晃得季容妗眼睛疼。
季容妗有些许尴尬,傻笑两声,叫道“娘。”
妇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矜儿,你,你不怪娘了”
季容妗眨巴着眼,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妇人恍然回神,神色黯然,她想起来了,自己的女儿因为头上的伤,忘记了过去的记忆。
不过很快她便收敛好表情,拉着她往屋里走道“矜儿回来的倒是赶巧,今日恰好楠语也过来了,她听闻你受伤后也很是关心你,你们从小一起玩过,应当熟悉才是。”
季容妗被拉着往厅内去,听闻原主还有一个儿时玩伴江楠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江楠语又是何人
庭院竹深,走过一条石子小路后没多久,面前便是开阔起来的太傅府,亭台水榭,假山楼阁,一样不少,虽比不得公主府,可也着实壮观。
季容妗无心赏景,一脚踏入前厅,还未进门,便对着那坐在椅上的藕色衣裙少女笑了笑。
少女见到她,眼睛一亮,却又在看见季母时温温一笑,对她点头道“阿妗回来了”
季容妗看着那温婉娟秀的女子,道“楠语”
“是我。”江楠语脸颊边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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