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为是要与我东西孝敬,好得很,却是来问为娘我要东西来。”
“不就是借兵么,咱杨家借他就是,端看他又多大能耐,能挣出多大地方来。我当时便写了信与你舅舅,原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不想你舅舅倒乐意。”
唐婉听得半懂不懂的,忙问:“娘的意思是?”
“你个傻孩子。”杨氏满眼慈爱瞧着女儿,笑道:“咱家姑爷往北边去,带的兵多将广的,总得要有自己人不是?你舅舅领着兵与他一道去了,至于带了多少家将出来,娘却不晓得。”
“不管怎的,娘想着女婿有志气也好,将来他能走到哪一步,我女儿便能得多少富贵,左右咱是不吃亏的。”杨氏很是看得开,心中隐隐有猜测,只不好说出来。
从龙之功,天底下多少人求而不得,如今都送到眼皮子底下等杨家接了,还能往外推不成?
若说以前,杨家一心为君死而无憾,可一经岳家军惨状,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忠心要给对的人,若帝王宠幸奸佞狡诈怯弱,不把百姓放与社稷之上,杨家还不知回头,那便是蠢了。
“不论前尘如何,今韩将军起复往北领兵而去,杨家之威之名更甚,未必不能更进一步,若还长此守拙,则可怜北地百姓流离失所,落入蛮夷之手。杨家铁骨铮铮,忠心传世,百姓多有依赖,士程愿以性命作保,必拼尽全力扬杨家之威名,流传千古,不负报国之志。”
赵士程当初举止,杨氏依旧历历在目,那时她才晓得眼前之人,怕是瞒了世人做了许多事,而不为外人所知,终有一日,必将惊天动地。
“娘,你知道的,女儿不在意恁些个身外名的。”唐婉忙撇开了去,心里却也欢喜,爹娘看好德甫,可不是说她也有眼光么?想着便有些得意,小嘴微微翘起,煞是好看。
“是,你是个不在乎的,娘也不在乎,起初我便说杨家没落了,没了兵将,远没得太平王在时繁盛,他只与我好一番言语功夫,倒把我给绕进去,好生会说不是?”杨氏戏谑道。
唐婉大大的眼儿笑成弯弯月牙,搂着杨氏亲昵道:“他再怎的厉害,不还是娘亲女婿?娘要是不乐意,待他回来我便好生管他一管,看他还敢与娘分辩来?”
听罢,杨氏搂着女儿,心肝肉儿一般的大笑起来。
后来杨氏当真给亲哥哥杨怀征去信,一来一回,把事儿说个透彻,杨怀征还真就应了,便有了后来的事,也算与杨家一个机会。
“罢了,自古有雄心的男子,他等的天地便是战场,他若挣得回来,我女儿也受得不是?”杨氏轻拍女儿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士程有了恁个心思,不管唐家还是杨家,都是他身后之力,若袖手旁观,将来也说不清,索性一并随从,只要姻亲还在,便全力以赴随他去。
唐婉听得杨氏说这许多,有心要为赵士程做些甚么,便问:“娘,我想往北地送些物什,你看可行?”
面对杨氏的疑惑,唐婉接着道:“他走的匆忙,朝廷那头或许不愁粮饷与他,可我想着单与他些东西,省的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的。”
“成,都随你,左右你有的是人使唤,我又拦不住你。”杨氏瞥了眼亭外几人,自是同意了。
管家唐福径往这处凉亭外请复,道:“小姐,族长来了,可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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