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主意。
而让他改变主意的，并非因为凌瑀心慈面软，而是因为他感知到了身后的一丝异常。
听到凌瑀的话，无双阁的阁主点头如啄米。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玄灵儿的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轻声说道：“灵儿姑娘，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知道错了，不该对姑娘无礼。”
不过，还未等玄灵儿开口，凌瑀便率先说道：“老东西，道歉不是这样的！你既然想要活命，道歉的时候就该有点诚意。
灵儿姑娘菩萨心肠，自然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但是我不一样。如果你不能拿出足够的诚意，你一样要死！”
“你！”
听到凌瑀的话，无双阁的阁主脸色一变，他眉头紧锁，眼底划过一丝愠怒。
不过，他却不敢对凌瑀生出杀意。
无双阁阁主看了看身后的其他掌门，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子，最后将视线扭向玄灵儿和凌瑀，似乎在犹豫，在挣扎。
良久，无双阁的阁主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紧咬钢牙，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只见他迈步走到玄灵儿面前，而后，“噗通”一声，朝着玄灵儿跪了下去。
无双阁的阁主城府极深，而且心狠手辣，但是往往这样的人，更怕死。
所以，今天他明知道这是凌瑀杀人诛心的手段，但为了活命，他也不惜舍弃尊严，以求躲过生死大劫。
“还有你们！无双阁的阁主都知道错了，你们呢？”
望着无双阁阁主的举动，凌瑀扭头扫向剩下的四位老者，他的眼底浮现出一缕戏谑之色，淡淡地说道。
“小伙子，做人要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千万不要得寸进尺！我们虽然修为不及你，但若我们联手，也绝对不弱。”
看到凌瑀眼底的嘲讽之色，一位老者愤然向前，他紧紧地盯着凌瑀的双眸，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要用自己的骨气来挑战我了？”
听到老者的话，凌瑀缓缓转身，紧紧地盯着那名老者，一字一顿地说道。
当凌瑀开口之时，一道杀机如利剑般射出。
那道杀机凛冽刺骨，直接将老者逼得倒退了数步。
这一刻，老者终于感知到，凌瑀竟然是半步至尊境界的强者。
而对方这种级别的强者，绝对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想到此处，那名老者缓缓地低下了头。生死之间，每个人都会为了活命的机会放弃所谓的尊严和骨气。
这个世上不是没有宁死不屈的风骨高人，但是那种人，实在太少了。而这位老者，显然不是。
所以，老者深思良久，最后只能无奈地俯下身去，对凌瑀恭敬叩拜。
他脸色通红，长跪不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了老者的带头，其他三位掌门也随之跪倒，对玄灵儿磕头认错。
他们脸色难看，与平日的威风模样判若两人。
“掌门？骨气？哼，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望着五位掌门整整齐齐地跪倒在玄灵儿的面前，凌瑀拉住玄灵儿的手，朝着远方大步走去。
当凌瑀走向远方的时候，一阵嘲讽从风中缓缓吹来。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与人对敌也好，国家之间的交锋也好，最风光的状态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有些时候，诛心才是上上之策。
直到凌瑀彻底消失在了远方，五位掌门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们望着凌瑀离去的背影，眼中有羞愧，也有胆怯，但唯独没有了怒意。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从他们跪下去的那一刻，便一辈子也无法在凌瑀面前挺直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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