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的没错。
杀过去，会死伤无数，不杀过去，等他们杀过来，可能会死伤更多。
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按以往，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根本不会如此优柔寡断。
但现在，在他的身后，有着上万弟子，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将会牵系着他们的生命安危，便不能再像往日那样武断。
最终，他长叹了一声。
“你们看看能不能想到一个两全之法，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我会回来。”
丢下这话，转身走出议事堂。
他需要安静。
此时，日上中天，楼顶之上骄阳炙烤着地面，道道热浪翻腾，叶飞站在楼顶，俯视着整个江南城堡，目光渐渐空洞。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帝王似乎也并非想象中的意气风发，也并未随心所欲。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君王一怒、浮尸百万”。
以往哪怕他身处死境，也未如此忧心过。
但此时，令在口中，却说不出。
哒哒哒……
一道轻浅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空气中传来茉莉一样的清香。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身，等着她靠近，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视线依然停留在远处，没有收回。
“还在纠结，要不要发兵吗。”玄冰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看着叶飞，美眸中柔情似水波荡漾。
叶飞哂笑一声，收回视线，苦涩道：“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
玄冰月摇头，宠溺地看着他，伸出双臂，轻声说道：“来，抱抱。”
“……”
叶飞感觉身子一震，看着眼前美得如画里走出一样的女子，她温柔的时候，感觉眼睛里能将一切都给融化。
而此时，她在向自己招手…
近在咫尺！
身上的少女香味，眼前的明皮眸善睐，嘴角的一弯清浅……无处不在散发着诱惑的力量。
鬼使神差的，他就凑了上去，被揽入怀。这一下，像是卸去了所有的重担。就如同原本身上扛着千吨巨轮，但此时巨轮已经入海，她的温柔与爱，化去了所有忧愁。
“冰月，你真香。”他嘴里嘟囔道。
“……”玄冰月眉头一拧，俏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个臭家伙，她还以为他会说“你真好”，结果是，你真香！！
“香就香，不许乱拱！”她清冷地哼道。
随后，声音变得温柔，继续道：“不是你变得优柔寡断，是你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责任，所以才变得不再冲动。”
“但是，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护他们一世。他们或许，不需要去送命，但他们需要浴血战斗。这一战，你该主动前去。否则，世人都会看轻了你。随之而来的，将会是仙门更大的灾难。”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是我考虑太多，反倒是一叶障目了。”
他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她，眼神噙着笑意，对视片刻之后，还想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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