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婉音盯着他的脸有些挪不开眼睛,怕惊扰他,伸懒腰的动作都变轻了,还注意着没发出声响。
有些明白别人说的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种话。同时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又被美色蛊惑了。小时候自己就经常被他的脸蛊惑,应该说这辈子最瞎的时候就是第一次见到楚斯年觉得他像天使的时候。
天使……
啧。
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下一刻那张脸就从文件上抬起来精准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偷看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
那双淡漠的眸子在接触到她眼睛的同时怔了下,立马就染上了笑意。
温润如水,丝毫也看不出本性。
苏婉音觉得毛骨悚然脱口而出:“干嘛。”
话落她就后悔了。
心虚的觉得这画面像极了偷窥别人还理直气壮反咬别人一口的场景。
楚斯年抬手托住下巴,那股子懒意又渐渐涌现,好似很放松,说出来的话不太中听却又直击人心:“音音是看我看得入迷了吗?”
“……”
不知道现在说没有会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刚刚盯着人家傻看的确实是自己。
没回答他的问题,苏婉音指了一下自己的电脑:“笔记整理好了。”
“嗯,把电子档发给我吧。”
“哦。”
苏婉音应下,打开聊天软件后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发给他……怎么发。
他出国后的第二年她就将他的联系方式全删了,这会儿就要因为‘寄人篱下’又加回来……?
对自己老板说‘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删了,这会儿加回来吧,我好给你发文件’?
简直是社死现场。
“发我的微信上吧。”
楚斯年见她纠结,主动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丝毫没有提起被删类似的话题。
大boss把台阶都给自己铺好了,苏婉音倒也不矫情,利落的扫码加好友。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只萨摩耶,和八年前一样。
这一刻苏婉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将文件发给他后,那种迫切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情绪更浓郁了。
楚斯年快速浏览了一下,丝毫不放水的说,内容提取的完整度非常高,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嘴角的笑意柔和:“不错。打字速度快,概括的也很全面,没白费南老师那些年追着你打的功夫。”
苏婉音:“……”
最初接触电脑的时候她8岁,当时语文很不好,100分的试卷发挥好能考80,发挥不好不及格都是常事。
妈妈南昔是语文老师,她的语文成绩无疑给妈妈当头一棒。
为了让她学的有趣味一点,妈妈那个时候逼她背五笔字根表,因为用五笔打字是需要知道字怎么写的,每一次听写字,妈妈就让她在键盘上敲出来。家里没有打印机,妈妈从网上找的一些题也让她在电脑上敲出答案来。
她认的字越来越多,打字速度就越来越快,长期练题语文成绩也越来越好。
只是过程不太美好就是了。那时候年龄小,妈妈让她做的事情不是同龄人做的,最开始练习的时候她都闹腾。她一闹妈妈就拿棍子追着她打。
很长一段时间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的。
这期间也正好是楚斯年常常到她家的那段日子。
每当南昔有事的时候他都‘贴心’的帮忙监督她学习,帮她听写字,给她找一些题做。楚斯年从来不会像妈妈那样凶她,也不打她,却总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泯灭人性的办法让她听话。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的楚斯年在她心里就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后妈那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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