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着,重复道,“不许扔……”
纪温闲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好好好,不扔,不扔……”
叶弯弯低头看着,眼眶泛红。
当初面人儿捏错了,女版顾延之被嫌弃地扔到她这里。叶弯弯琢磨来琢磨去,没舍得下嘴吃。谁知留着留着,就馊了,坏了,就连七八分似顾延之的脸也见不着了……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
泪珠子不听话地跑出眼眶,跟坐滑滑梯似的飞快划过脸庞,坠入面人儿霉变的蓬松棉团里。一滴,两滴,三滴……面人儿逐渐显露几分黯淡的色彩。
“……小月牙,你哭了?”
回应纪温闲的,是叶弯弯猛然放大的哭声,泪雨滂沱,歇斯底里,“它怎么就坏了,怎么就能坏了?!我带不走了,带不走……”
仿佛心里紧绷的一根线断了,压抑大半天的情绪终于爆发。
纪温闲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对,就是这样,使劲说,使劲哭……”
“…我不要做顾延之的妹妹,我不要这种喜欢……”
木盒里,面人儿在泪水的冲刷下,露出了大致的轮廓。
五官模糊,色彩褪尽。
似是无言诉说着,时光不可留。
明山,随心斋。
“……这下让我说中了吧。顾家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瞧瞧弯丫头,被他害成什么样!老婆子,老婆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堂堂关院首气得跳脚,愤慨不已,什么冷静自持通通抛到一边了。这种状态,自打前日夜里,叶弯弯眼睛肿成包子上山,关叙就没停过。
苏庄锦叹息道,“事事讲究个缘分,牛不喝水强按头有什么用。要怪,也怪当初我没问清楚……”
寿宴过后,叶弯弯下山住的地方是辅国公府,而且是以随邬老太君学礼的名义,当时苏庄锦已有意外之感。
后来叶弯弯回山,苏庄锦曾就此事,以为她喜欢顾平而旁敲侧击过,得知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才继续给她相看夫君。
谁能想到,叶弯弯居然已经有喜欢的人,还是令人意外的大理寺卿顾清宴。
“这怎么怪你,是那顾家小子瞎了眼!我们弯丫头哪点不好,看上他了,还…还敢拒绝!简直气死我了……”
别看每每叶弯弯上山,关叙巴不得小魔头赶紧滚蛋,叶弯弯久不上山,他是最念叨的人,虽然念叨的不是什么好话,可嘴硬心软的人不都这样?真出了事,比谁都着急上火。
苏庄锦给他倒上一杯安神茶,“静静心。弯丫头白天里装没事人,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可不就是怕我们担心?我们自己先得平常心对待这件事,才能去带动弯丫头早日走出来。”
关叙坐到她旁边,目光一喜,“庄锦你想到办法了?”
“我给老大老二传了信儿,这段时间会送孩子们上山住住。一来,多和年轻人相处,对弯丫头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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