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六部,可见也是才不配位,便是撒米纸上,使鸡相啄,啄出人名选填六部,也不过如此。”
“王大人久居吏部尚书之位,便是做了一只啄米之鸡吗”
这话实在是太狠了,狠到连心性足够沉稳的谢家子弟们都不由自主地转头过来看了谢琢一眼,怀疑自己这个族弟族侄是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身了。
“竖子安敢”王谢两家都是门阀大家,这一代的吏部尚书也是副相之一,正是王家家主,家主被这么冷嘲热讽,王氏子弟哪里认得,当即便有人厉声呵斥。
眼见下面要打起来,一直打瞌睡的谢首辅终于醒明白了,提高声音制止“朝堂之上喧哗高语,成何体统”
王家子弟对谢琢怒目而视,皇帝不胜其烦地摆了摆手“饮玉说话太刻薄了些,快快向王卿致歉”
谢琢偏过头,看了始终一动不动端坐的王家家主一眼,拱手颔首行大礼“小子无状,言语冒犯大人。”
王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皇帝也怕谢琢再说出什么话来搞得堂上血溅五步,急忙道“那此事,便交由王卿可好谢琢为副手协助。”
他想得明白,谢琢刚刚才惹怒过王尚书,他们俩断断是不可能沆瀣一气来糊弄他的,吏部又和兵部八竿子打不着,交给王尚书正是最好的选择。
皇帝越想越觉得这一招巧妙,当即就要拍板定下,王尚书插嘴“陛下容谅,臣也确是年高,只怕途中缓慢奔波累及陛下大事,臣之幼孙尚且能用,虽则年轻稚嫩,行事也略有章法,可否让其代臣出面”
皇帝略想了一想,在身边内侍的提醒下看见坐在不远处始终静默的王瑗之,想起来这位大名鼎鼎的王家凤皇子,首先就犹豫了一下。
他可没忘记谢饮玉以前和王凤子是常同进同出的好友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从谢琢不知天高地厚地说要修史以来,以前与他交好的人都没有再上谢府去了,再加上谢琢刚刚还指着鼻子骂了王凤子的祖父,这两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混到一块儿去了。
这么想着,皇帝放松了许多,宽厚地点头“既如此,就如卿所言吧,以王瑗之为正,谢琢为副,共查此事。”
一直低着头的王瑗之面无表情地抬起脸,在身边同僚的提醒下慢慢出列谢恩,比他动作利落的谢琢已经直起了身体,王瑗之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身旁谢琢的手上。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谢琢半截袖口里露出的一点苍白手指,上面带着一点被尖锐之物割伤的血痕,已经褪成了结痂的褐色,像是淋漓的墨迹,印刻在这个人身上。
饮玉,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登云梯吗
若能彻查此事,翻出些东西来,那的确是累累功劳,足够他一路平步青云,可若是最后证明了军部确实清白饮玉,身为首告的你要如何自处呢
还是说你已经有了什么确凿证据抑或你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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