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安排点合宜的工作”
小吏闻言,嘴角扯了扯,大概也没少听见犯官们五花八门的求情话,对这样的说辞自带免疫力了,正要讽刺几句,谢琢不紧不慢继续道“漠北府衙人员一向吃紧,军营中能写会算的人更是数不出一两个,前几年战乱,流放到此地的人都已死得七七八八,去年和今年流放到漠北的人大半死在了路上,敢问一句京城今年送来的军粮军饷可核算分派完毕了”
这话一出,小吏脸上的嘲讽就变成了惊疑不定。
他不知道什么军粮军饷的事情,只觉得面前这人好像和其他请求去做轻省活儿的犯官都不太一样。
谢琢敢这么笃定地自请流放漠北,就是因为对这里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至于稀里糊涂死在这里,他流放漠北可不是来干苦力修城墙的,遇赦不赦又怎么样呢
他迟早要回京城去的。
回到那个大夏的帝都,搅弄起裹挟天下的风云漩涡。
小吏不知怎么被说动了,将谢琢带到了一处工地,指指前方弓腰驼背带着镣铐的工人们“这些都是府衙抓到的囚犯,趁着地还没完全冻上,抓出来修整城墙的,一应杂事都缺人管理,你暂且就在这里跟着主簿做活吧。”
漠北远离京城,天高皇帝远,对于朝廷明文判下的刑罚都不怎么在意,更别说谢琢的处刑文书上只提了流放根本没写流放漠北要干啥了,就算明令要他去修城墙,府衙若是觉得他有别的用处,那变通一下也不是不行。
尤其是漠北原就文风衰弱,不似江南向学之风鼎盛,漠北因为邻近北蛮,时刻要防御外敌,能认得两个字的人在这里就是先生,会写字的更是了不得的才子,文人稀缺得不得了。
谢琢这番话实打实地敲中了小吏的心思。
其实把犯官提去干别的活儿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前提是
小吏转了转眼珠,将阿钩带到一旁“你家主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我听说,是诬告上官”
阿钩犹豫了一下“我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觉得郎君不会做这种事。”
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和主簿说话的谢琢“郎君想整倒一个兵部尚书,哪里用得着以身犯险呢。”
小吏没有听明白这句话“好大的口气尚书可是了不得的大官儿能和皇帝说话的”
阿钩一言难尽地看了小吏一眼“你知道郎君是什么人吗算了”
“郎君想给六年战役修史,但是朝中的大人们不愿意,弯弯绕绕了一阵子,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郎君就被判处流放漠北了。”
阿钩原先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一路走来,他隐约似乎知道了点什么,甚至有些怀疑被判处流放漠北这事,是不是郎君本来的打算
那些大人们不愿意他修史,他就自己看、自己走、自己写。
小吏听见这句话后眼神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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