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百九十七章 拈花_灼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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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山、驼山;去吃了偶园街上的老槐树煎包,又尝了云掌柜最早所开的那家善水居的素斋,再自熙熙攘攘的闹市间买回大包小包的酥皮玫瑰馅子月饼、在陶家的梧桐树下摆了茶桌,泡一壶酽酽的普洱打发午后慵懒的时光。

  城里逛完了,再借送甄三娘返回玲珑山之际,连山下的井塘古村也瞧了个遍。何子岑默默等待着,陶灼华却始终不提叫她梦绕魂牵的洋溪湖畔。

  立在岁月沧桑的万年桥上,瞧着桥下河水悠然而过,陶灼华的目光悠悠远远,始终是近乡情怯的退缩。她婉拒了苏梓琴的一再相邀,只在陶府同她见了一面。

  苏梓琴先于陶灼华两日到了青州府,将她将回归的消息说与苏世贤,只望能替两人解开心结。苏世贤沉吟良久,却只是微微一叹,向苏梓琴说道:“凡事不可强求,我不怕出现在灼华面前遭她厌弃,只怕勾起她的伤心,不见也罢。”

  当日苏世贤选在洋溪湖畔落脚,暂居在他同陶婉如昔年住过的湖畔木屋,不难发现那里依旧有着陶婉如住过的痕迹。

  既悔且愧,却无后悔药可吃,苏世贤发觉了陶婉如留下的札记,瞧着上头点点滴滴被泪水渍染的字迹,冲半夏长叹道:“这负心薄幸之人,天下非我莫属。”

  虽与苏梓琴说得敞亮,苏世贤这几日却如坐针毡。他没有脸去陶府见陶灼华一面,只能每日拿根鱼杆做掩饰,瞅着来路望眼欲穿。

  又是细雨菲菲的清晨,陶灼华从半敞的芸窗间望着外头被雨水打湿的片片残红,依旧是微微叹了口气,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子岑、子岑,你不是一直想去瞧一瞧我立下无字碑的地方么?”她淡然回过头来,望望一直安静等待的何子岑:“谢谢你给我这许多时间,让我将往事重新理清。范公亭内、洋溪湖畔,这个地方我终归要去。”

  能说出这番话,何子岑晓得对陶灼华有多少艰难。他轻轻点头,越发将娇小的人儿圈在怀中,期望能分薄一点她心中的忧伤。

  雨幕淡远,青绸翠帷的马车自陶府悄然驶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就停在了范公亭前。巍巍唐楸宋槐见多了沧海桑田,依旧是那么亘古不变的淡然。

  夫妻二人在范文正公的肖像前上了香,便就沿着河堤走下,命随从婢子们远远相随。何子岑撑起竹伞,依旧有斜斜的雨丝沾上两人的衣角,却愈发添了静谧。

  沿着洋溪湖走了大半里的路程,地势渐渐拔高,湖水已经汇成小溪,便能望见溪畔一座竹桥曲曲折折通往对岸。在如烟似雾的雨丝中,对岸那几间错落有致的木屋如散落在草丛中的星星,莹亮若星星点点。

  “灼华,这湖水、这溪畔,便是你浣纱四十年的地方?”何子岑嗓音暗哑,单这么低低一问,相像着前世陶灼华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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