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仅能从发型判断,多数不是鲜卑,而是羌人和杂胡。
下马的残兵越来越多,最后,仅剩百余人宁死不降。
“杀了吧。”
桓石秀不打算多费口舌。
这百余人明显是大王子嫡系,战死也不会投降。既如此,何须浪费口水,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诺!”
将士领命,将下马的吐谷浑兵带出山谷,如数看管起来。跳荡兵让开道路,一队骑兵越众而出,以秃发孤为首,呼啸着冲向残兵。
火光中,刀锋相击,鲜血飞溅。
喊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缠绕在一起,伴随着不清晰的皮甲破碎声,人身被马蹄踏过的骨髓声,响彻整个山谷。
浓烟弥漫而至,随后一名吐谷浑兵浑身染血,仍不肯后退,仅以双腿夹紧马腹,再度冲向了汉兵。
没有惨叫,也没有呐喊,有的只是生命消逝和战马的哀鸣。
战场上一片寂静,残兵的尸体横倒,身边仍有战马不肯离去。
“葬了吧。”
看其穿戴应为军中将领,出于对勇者的敬意,桓石秀下令掩埋他的尸体,避免落入野兽之腹。
烟气越来越浓,夜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
“下雨了?”
桓石秀和刘牢之同时抬起头,仰望天空,表情中带着惊异。
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而下,火光开始减弱,继而陆续熄灭。
冷风席卷,残余的烟气开始消散,现出山谷的原貌。焦黑的土地,倒伏的士兵和战马,折断的-枪-矛,断裂的弓弦,散落遍地的圆盾和弯刀,再再证明了,这片土地曾发生过什么。
桓石秀坐在武车上,凝视雨幕,心中的惊异久久不去。
如果这场雨早来半个时辰,计划是否能顺利进行当真难说。
上天庇佑?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扈谦卜出的卦象。
“国运在桓,天命贵相……”
口中喃喃念着,不顾刘牢之奇怪的目光,桓石秀突然笑了起来,眼前的迷雾一扫而空,眺望曾被火舌舔过的焦土,对今后要走的路,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使君因何发笑?”刘牢之不解。
“无他,感怀上天之意。”桓石秀收起笑容,正色道,“官家乃是天命之人,日后定能统八-荒-六-合,恢复华夏,复我汉室!”
刘牢之沉吟片刻,眸光微闪。避开桓石秀颇具深意的目光,策马离开山谷。
太元元年,九月
桓容抵达汶山,同桓石秀刘牢之汇合,依斥候送回的情报,采纳两人和谋士的意见,不做停留,趁着吐谷浑尚未曾兵,继续向西进军。
“过此地即为吐谷浑国境,境内有西强山,驻有大军,是为天险。”
汶山大捷的消息传遍南北,建康欢庆,长安震动。
一战失去三千人马,可谓伤筋动骨。吐谷浑大王子再不敢抱有侥幸心理,不顾谋士劝阻,率军后撤,以西强山为屏障,抵御即将到来的
请收藏:https://m.zlhnh.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