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开不得玩笑。”太后身子微微向前，招了冯小小坐在身边，“你可还记得刚刚御医说了什么？”
“孙女记得。”她眼角处的睫毛还挂在泪意，认认真真道，“过去侯爷也救过孙女多次，更是替冯大人洗脱了冤屈，孙女愿意嫁给侯爷。”
冯小小从未如此大胆过，她提心吊胆地望了望没什么表情的裴衡止，好在他并没有直接拒绝。
少女抿了抿唇，压低声自荐道，“孙女的孝期也已结束，况且孙女与五皇姐八字相同，理应，理应......”
到底是面薄的女子，说到这已是耗光了所有的勇气。
顾雨霏听得心下松快，忙点头补充道，“皇祖母，六皇妹说得有道理，她既有心，想来会将侯爷照顾的很好，说不定当真能化解了侯爷这一劫数。”
“若是如此，倒也算和美。”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握住冯小小的手腕，“好孩子，既然你五皇姐也这么说，哀家便做主，将你许配给玉璋。至于你父皇那，由哀家去说便是。”
“玉璋，你意下如何？”
裴衡止依旧没什么表情，“臣谨遵太后懿旨。”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与之前在启龙山说想娶她的热络对比鲜明。冯小小并不介意，她偷偷用手抹了泪，眉眼间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总归他还活着，虽然只能陪他一段日子，但她亦觉得满足。
如今天下太平，安庆侯又差不多成了废人，天家赐婚，比起过往都要爽快许多。
裴衡止既是大将，又是伤者，婚礼不易拖得过久，眼下五月当头，便有太后一手操持，欢欢喜喜的将冯小小自怀玉阁，一路吹吹打打，极为隆重地送去了安庆侯府。
窗外桃花绽放，与满堂的红相呼应，喜庆非凡。是夜，管事送走了最后一波宾客。
热闹了一整日的安庆侯府终于安静下来。
裴衡止由金羽搀扶着，轻轻推开了贴着喜字卧房。他的步子既迟疑又沉重，新房里都是重新布置过的，他每一步都需要摸索着前行。
隔着盖头，冯小小眼圈又红了几度。她到底没有听嬷嬷的劝，起身向步履阑珊的裴衡止走近。
“夫君。”冯小小声音还有些怯，她不知道裴衡止会不会喜欢她这样唤他。
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郎君僵住的手臂，“我扶你过去。”
郎君
眼上的白色绢布已经取下，那双美极的桃花眼眸色极深，听见她的声音，微微侧头，“好。”
他应得没什么语调，一点也没有梦境之中，他们成亲时的那样欢喜。冯小小心下泛酸，总归是她求来的姻缘。少女默默吸了吸鼻子，与他并肩坐在床榻。
送亲嬷嬷在旁说了不少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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