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以棠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前世的旧伤。
前世死的时候,她被萧漓诓骗、饮下鸩酒之后,曾想着负隅顽抗,与她同归于尽。
是胞弟桓榕赶来,一剑贯穿了她的右手。尔后,再在她的心口处补了一剑。
她闪躲着眼神抽回手,哂笑一声道:“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萧瓒凝神看着她,笑容干净而纯粹:“阿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化成灰……
得,她可不想被挫骨扬灰。
以棠撇撇嘴,转了话题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呢?我瞧你那义父,也不像只是为了给你治病才北上的。南宸最近怎么样了?你和我说说呗?”
话音轻的像是一阵风,似乎漫不经意。萧瓒却看出她浑不在乎的目光中深藏的小心翼翼的期待,心里疼了一晌。
“楚帝雄才大略,诸郡县都已经降了。”他简短说道,自动省略某些讯息。以棠眸光微敛,勉强笑了笑道:“榕弟一向都做的很好。”
顿一顿,突然看着他敛容问道:“你恨我么?”
毕竟,整个南宸宗室的覆灭,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萧瓒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她微笑着轻声说:“只要阿棠开心就好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以棠眼神闪烁一瞬,倏地起身,握紧拳道:“不,我不开心。”
萧漓还没有死,桓榕也还高枕无忧地坐着他皇帝的宝座,她怎能开心?
他们骗她,骗她是桓氏的女儿,让她杀了自己的夫君、挚友、学生,杀了那么多自己的族人!到头来,却赐给她一杯鸩酒,抵了这二十三年的情分!
三千里地山河,终是拱手送了他们,她又怎会开心?
袍袖下攥拳握得死紧,她努力平息着心底的怒气,放缓声音道:“阿瓒,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来北邺做什么?”
萧瓒的目光黯然一瞬,低低地道:“天命在北不在南,我们是来投靠北邺的。南宸已亡,纵使留在建康,也是待俎鱼肉。”
以棠眉目沉凝一瞬,“北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北有东胡,国内仍在与民休息,短时间内恐怕没有办法恢复元气统一天下。”
萧瓒摇摇头,“卦象显示,北邺的昭帝会是真龙天子。他会做到的。”
“昭帝?”以棠讶然,随即嗤笑一声,“他不过是个傀儡君主,被文穆太后压制了二十年还是一事无成。你们可别押错宝了。”
萧瓒只是看着她,“那阿棠的意思,是劝我们投靠文穆太后么?”
“我就随口一说。”她扬扬手,萧瓒微笑一晌,低声道:“巧了,那位接迎我们的宁世子,在信件里,他也是这么同我义父说的。”
宁澈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以棠狐疑一瞬,却见萧瓒敛容定定地望着她,笑容忧郁:“他同你是什么关系?”
方
请收藏:https://m.zlhnh.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