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救你舅舅,朕当然知道。”这个面如好女,冷酷无情的皇帝说:“你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朕为你出个主意,”他拉起太子的手,对方被毒蛇咬了似的一惊,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又硬生生地克制住想要挣脱的欲望,皇帝亲亲热热地拉着儿子的手,仿佛身边这个孩子并不是而立之年的太子,而只是他顽皮无拘的小儿子,“朕如果是你,会立刻联系谢居谨,还有太子太傅,太子少傅,以及
所有与你休戚与共的世家,要他们联名上书,给朕压力,同时号令言官,弹劾乔郁等人,再有翻出宁佑十年的案子,力证乔郁这个罪臣遗孤早就该死在数年前,而不是还能在朝中兴风作浪。”
太子大惊失色,差点又要跪下,却被皇帝拦住。
“先别跪下说儿臣不敢,听朕说完。”
皇帝语气温和,“如果朕是你,朕还会不惜一切代价招揽元簪笔,因为魏帅,因为他在西境振臂一呼万人响应的影响,还有他作为殿前司主事,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还可以干预殿前司调度,你明白吗?”
太子被迫看着皇帝的眼睛,“儿臣不明白。”
皇帝嗤笑,“陈秋台当真是白教你了,他当年的手段你竟一点都没学会,真是可惜。这样好的施压逼宫篡改圣旨的法子居然在这你这失传了。”
他笑,“元簪笔啊,元簪笔手中可有兵权,他老师更是战功赫赫的国之柱石,有他在手,何愁兵权无望?再不济,他带人杀了朕,你是太子登基,名正言顺,朝中臣心所向啊!”
他尾音冷寒,太子扑通一声跪下。
“你是朕的儿子,为何朕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皇帝若有所思地问:“如朕这样的心思手段,为何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可惜啊,太可惜了。乔郁为何姓乔呢?乔郁若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哦,也不用是皇子,哪怕是宗室子也好啊。
最像他的孩子却只能做他打压世族平衡朝局的工具,那太可惜了。
太可惜了。
“太子,朕若是你,现在最应该想的,不是陈秋台的死活,而是你,”皇帝道:“以后还能不能做太子。”话音刚落,他便清晰地看见太子的面色由苍白转为灰白。
傻孩子。他在心中想:真是傻孩子。
这样的傻孩子做谁的儿子都好,实在不应是他的儿子,更不该是普天之下除却皇帝最为尊崇的太子。
“夏公公。”皇帝道:“带太子出去。”
夏公公在太子边上道:“太子,随老奴出去吧。”
太子茫然地看了眼夏公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
待太子失魂一般地出去,皇帝才重新翻看乔郁的奏章。
他一面漫不经心地看,一面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太子和几个兄弟一起在庭院中堆雪人,他便和皇后、贵妃一起在暖阁里赏雪。
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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