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女听闻，侯爷乃是仙人门徒。”
林北辰便笑了笑，也不答话。
郑观音便又说道：“唐潇既然是侯爷的师姐，那便也是仙人门徒了，既是仙人门徒，想必定然有些神奇的法门，能知人命运，她那日去看陛下，想必就是为了确定建成有没有可能登上大唐皇位吧……”
这脑补得不错，跟自己和李世民说的差不多。
听她这么说，怕是也不知道师姐从武德元年到武德二年十一月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到底在干什么了。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
师姐没问题，那自己也就不会有问题，芸娘和李安澜怀孕的事情，总算是不用再担心了。
关键的事情问完了，便闲聊几句吧。
想到这里，林北辰便问道：“姐姐为何会想到让我带你女儿去天工学院？”
郑观音立时正色道：“罪女身份尴尬，罪女实不愿她们在此遭人白眼。”
“那你怎么知道我带走了她们，她们就不会再遭人白眼？”
“侯爷有所不知，罪女与唐潇虽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却也是说过几回话的，这两年我孀居宫中，不知为何，总是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想着想着，便生出了奇怪的念头……”
林北辰立时奇道：“什么奇怪的念头？”
“初时，罪女觉得她所言有违礼教，狂悖不逊，是有几分看不起她的，但后来……后来却是渐渐觉得身为女子，倘若真能像她说的那样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说道这里，她的嘴角竟是不自觉的露出一道浅浅的笑意：“侯爷知道么，她说罪女就是个男人的挂件儿，初闻之时，罪女可生气了，但后来细想，她却是半点儿也没说错。”
“所以，你生出的奇怪念头就是，不想让你的女儿们和你一样再成为男人的挂件儿？”
林北辰试探着问了一句，郑观音便点了点头：“是不是有些……有些……”
郑观音有些紧张，许是害怕林北辰觉得她的想法过于离经叛道一时之间，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林北辰便笑道：“这念头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怎么说呢，其实有时候当个挂件儿也不错。”
郑观音眉头便是微微一皱：“侯爷此言，罪女不懂。”
“当不当挂件儿，还得看女子自己怎么想，若然是遇到个不错的男人，当挂件儿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女子可以当挂件儿，但不能除了当挂件儿，什么都干不了！”
“男人都是很专一的，十八岁时喜欢年轻漂亮的，八十岁时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所以若是女子除了当挂件儿之外什么都干不了，那便逃不了被新挂件儿取代的命运。”
“观音姐姐，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在林北辰的带动下，郑观音心头已不似先前那般惴惴不安，此刻又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便掩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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