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旁的会客室。
莫臣替她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这里的茶水比较简陋，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苏一一想说，和他在一起，喝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笑了笑，端的是端庄的笑容：“锦舟的茶水，我从小喝到大，自然是习惯的。”
她不知道，她这番话落在莫臣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莫臣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所以，苏小姐，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了”她抿唇，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他：“是宋言强迫你和那个什么股东女儿结婚的，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她，对不对？”
莫臣没有否认，语气坦然自若：“对，我不喜欢她。”
苏一一眼神一亮，有些得意：宋言这一次的赌约，是输定了。
她急切地开口：“那你不要和她结婚了，和我结婚怎么样？宋言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他不会干涉。”
莫臣的笑容染上了一些苦涩，他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微笑着开口：“苏小姐，你今年几岁？”
“二十四”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
“二十四岁，”他轻笑，语气感慨：“苏小姐这二十四年，过得很顺心吧？没有什么挫折，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对不对？”
苏一一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冷意。
这份冷意，让她在温暖舒适的会客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莫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他的语气依旧温吞：“你有想过如果我们结婚了，你父母会怎么看待一无所有的人。还有宋言，他会怎么看待我？”
苏一一有些委屈：“这件事，和宋言有什么关系？”
“一一，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他叹了一口气：“宋言喜欢你其实，你和他在一起，也会很幸福的吧。如果你执意嫁给我，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不会是一个好选择。”
“你都还没有试过”她有些哽咽：“你都没有试过，为了我面对一下，凭什么就断定，我们不会幸福？”
“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莫臣叹气，替她斟满了茶水：“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苏一一在茶色蒸腾的雾气中，看着莫臣：“你不愿意，是不是？”
莫臣莞尔，语气里面有一些遗憾，但也仅仅仅仅只是遗憾而已：“是的，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愿意。”
竟然可以理性到这样的地步。
莫臣是这样，宋言也是这样。一个两个，都能够为了一些所谓的重要东西，放弃了爱情。
“好，我知道了。”苏一一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为狼狈，她抬起头冲他笑，笑容很漂亮：“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祝你，新婚愉快。”
莫臣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谢谢你，”但是他还是笑，语气温和自若：“一一，我希望你也可以辛福。其实宋言，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至少，比选择我要好。”
苏一一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会客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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