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担子叫卖着,白团、粽子、香糖果子、画扇各式各样的零嘴、物件。途中路人,笑闹声亦是不绝于耳。
沿途一切都让朱玥感到分外新奇,她按耐不住心中好奇,挑起帘子往外看。
如意贴心地递上一盏热茶:“每逢端午,楼兰河上便有赛龙舟比赛,他们都是想往那边占个看比赛的好位置呢。”
朱玥不知赛龙舟会是何等盛况,但心觉这些人来的过于早些。
“可是现在还很早呢。”
如意听着王妃的询问,掩嘴笑着解释道:“踩着点去的,恐怕只能看见旁人的后脑勺了。”
朱玥惊的微张了嘴,原来这赛龙舟比赛如此热闹,心中不由想跟着过去凑个热闹,看上一看。
转念又想到,母亲姨姨都在别院等她,于是只能遗憾的放下帘子坐回车中,心中盘算着如何能说服母亲让她也去那里看看赛龙舟。
如意见王妃面露憾色,接过茶盏,心觉果然是知妹莫若姐,这才徐徐说着朱姑娘私下同她吩咐的话。
“王妃不必遗憾,朱姑娘私下让奴婢转告您,风雪园阁楼上可是赏龙舟赛极佳的地方呢。”
原来姐姐早就替她想好了,朱玥闻言莞尔一笑,心下开朗许多。
再未行多久,便到了朱家别院风雪园。
甫一下马车,朱玥便看见风雪园外等候着的朱家亲眷,心中惭愧让人等候多时,忙快走几步上前搀着正要行礼的朱夫人。
“母亲快些起来,不必行此大礼。”
朱夫人摆摆手,笑着转身,开口话却是透出阵阵威严。
“王妃宽容让咱们这些亲眷不必行礼,但是咱们心里仍是要守着尊卑,不可逾越。”
朱玥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如此严肃,可是一旁侍候的朱萸却是清楚,这些日子里城中流传了些关于王妃的八卦,实在是不堪入目。
朱府先前便已经惩戒过一些嘴碎的下人们,可是有些人却是不便惩治的。
李淑娴在一旁暗自逡巡一圈朱家亲眷,见众人面上自危,知道这番话是起了作用。
上前一步,笑着福身道:“王妃,日头要起来了,快去花厅坐着吧。”
“对的,阿念,快随我来。”
说着朱萸便要牵朱玥的手往花厅跑,不料却被朱夫人一把拍下,厉声呵道:“刚才说过的话你是又当耳旁风了吗?”
又是一出杀鸡儆猴。
朱玥想上前替姐姐说些好话,但是被李淑娴不动声色的握住手腕,她微微摇头。见此情景,朱玥只好作罢,心里却是暗自着急的很。
“今日端午佳节,王妃在,母亲便不惩你,以免扫了王妃的兴致。从明日起,你便在闺房禁足十日,好好反思反思。”
说罢,朱夫人也不看朱萸,躬歉的扶着朱玥的胳膊,小步引着往风雪园的花厅走。
“母亲。”朱玥见身旁人离得远些,有心替姐姐求情,“就不必为难姐姐,她也是见我来开心才失了方寸。”
朱夫人眼观前方,压低声音拍着她的手道:“孩子,你如今是王妃,该立好的威严必定是要立好。”
这番话说的可谓浅显直白,料是方才无知无觉的朱玥,这下也回过味来。
方才母亲趁机替自己敲打朱家家眷,定然是一心为她着想,心中既惊又喜。
今日不同往日,她如今是楼兰王的正妃,不能再如往日那样懒散。即便有楚风萧的宠爱,也难免会有人言行里看低她,是以该立下的威严必须要立下,今日就是如此。
朱玥嗯了声:“谢谢母亲。”
“阿念,你若是过的舒坦,我和你姨姨便放心了。”朱夫人亲昵地轻拍着她的手道。
朱玥心中感动,但仍是记挂朱萸,怕她关禁闭会无趣,有心再替她求情。
朱夫人轻笑出声,低语道:“朱萸从小关禁闭和吃家常便饭似的。”
话言于此,朱玥也不再多说,随着朱夫人往花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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