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许清朝着楼梯口看，没人。
她又将视线看向楼底下，余天系的尸体不在了，操场人聚集的人也不在了，就连跟在她身后的沈建也不在了。
很诡异，学校里的人都消失了。
没有公交车，她只能占着自己半人半鬼的肉身在学校里飘荡，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的肉身很强悍，不太畏惧其他的鬼。
踏踏踏。
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有东西从楼下走上来了。
是一个老人，约莫有七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了，背部隆起，他弯着身子，扶着楼梯，脸上长满了皱纹，还有不少黑色斑块，他的左手扶着楼梯上的扶手，走路的速度很均匀。
他微笑着走近许清，和她一起上了阳台，“小朋友，你有看到我的儿子吗？”
许清警惕地盯着他，嘴巴紧闭，在未知的情况下，她不敢开口说话。
“我见过你，我孙子是你同班同学。小朋友，你行行好，我儿子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很想他，可以告诉我他的位置吗？”
许清想起来了，这是余天系的爷爷，一个精神病患者。
自从余天系的父亲因工去世以后，他爷爷就疯了，经常在家的路边拉着人问自己儿子的下落。
如果你回答看见了，他会一直缠着你，跟着你不放。
如果你回答没看见，他会精神病发作，突然暴起伤人，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余天系家越来越穷，本来钱都不够用了，还要去赔偿被爷爷打伤的人。
“我看见了，你儿子刚离开学校，应该是往东边走了。”
老人僵硬地笑：“谢谢你，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找我儿子吗？我一个人找不到。”
许清礼貌地说：“我也要去找我的同学，可以先等我找到我的同学，再帮您找儿子吗？”
老人摇头，“不行。”
“也行，那我们一起下楼去学校外面找您的儿子。”
老人又摇头，“太慢了。”
他的手就像老鹰的爪子一样猛地朝许清的头抓来，手上的指甲变得又长又锋利，他脸上挂着狞笑。
“直接从这里下去就好了。”
许清用手挡住他的爪子，手臂衣服被抓破，手臂上面也被抓掉了一层肉。
她在匆忙间又换了一种回答方式，“我没看见你儿子。”
“我早就猜到了，我儿子早死了，你们都是在骗我的，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子陪葬。”
无论选择哪一种方式，他都会选择杀掉你，和恶鬼交涉是没有规则可言的，更何况这是一只患有精神病的恶鬼，不按套路出招。
这是一个奇怪的鬼域，她进来的是灵魂，身体却和真的人一样。
她的手臂上有四条抓痕，表面的一层皮肤被抓掉了，露出了手臂底下红色的血肉，红色的鲜血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
她的视线放在了老人的指甲上面，她身上掉下的皮肉并没有变成阴气，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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