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有前面那两字是说给她听的。
至于后面的……
花素律看向关闭的室内……方才绪正的音量,想来里面的人能听得清楚。
“既如此,朕自己去即可。”花素律冷漠道。
她偏头对后头跟着捧托盘的小太监道:“你们将东西放进去。”
说罢,花素律踏步往走过去。
门前侯着的厂卫低头拉开房门,小太监紧随花素律之后进去……
屋里一股呛人作呕的发霉潮湿味。
那感觉,像一块泡烂的木头在积满烂草的泥潭里又沤了许多年……
禄天厚像只待宰的猪一样,被粗麻绳紧紧捆住手脚。眼睛、嘴巴都被厚布勒住堵住,让他看不到一点事物、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太监将托盘放到一边,听花素律吩咐道:“去解开。”
两名小太监有点犹豫,不说他们,门口的厂卫也踌躇不大敢动。
他们不是不听花素律的话,而是怕解了禄天厚的绳子,万一禄天厚发癫,伤了皇上,他们担待不起……
“朕说话,你们听不懂?”花素律冷声质问。
俩小太监一听这句话,生怕慢了动作,迅速躬着身扑过去为禄天厚解开束缚。
等他们动作完,花素律令他们退下。
这几人都不大清楚内情,只知道是皇上的公子与宫女偷情还有了孩子。
发生这种事,想来皇上心情不会好。他们不敢耽搁,躬腰低头,迅速跑走。
月光锐利地穿透窗户上的栅栏,印在禄天厚煞白憔悴的面上。
他仿若造了大难,头发几缕散乱的搭着,衣衫领口也被扯烂敞着。脸上几道污渍、几块青紫,唇边、鼻边擦着几条凝干的血痕。
“皇上。”禄天厚不似那宫女慌乱,他低声说了句话,俯首跪坐在地上:“罪臣不敢申辩。数月前,是臣醉酒强行玷污了知芜,她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花素律垂眸看他散乱的发顶,眼中神色复杂。
默了一阵,花素律找回冷硬的心,道:“欺君,是灭族死罪。”
她见禄天厚的背僵了僵,随后俯首说道:“皇上,臣不晓得知芜是如何对您说的。但臣曾经多次恐吓于她,臣若死了,她也活不得。所以,她……”
“你二人,还真是一片情深,互相都在揽住责任。显得,朕是个罪无可恕的人。”
花素律的语气平稳而淡漠,不似在嘲讽,只是在如阐述明确的事实般平静。
禄天厚伪装的淡定终于出现一丝明显的裂隙:“不,有罪的是臣。”
“她,说的话都是假的。臣为细作,最擅谎言。她所言,都是臣当初为自保所教授于她。如今臣想保她,只是醒悟罢了……”
“细作会醒悟,也算难得。”花素律听了,叹了声。
禄天厚如是想再说什么,但这次,花素律比他先开口,如寒窖般阴冷开口:“可惜,你说什么都晚了……”
禄天厚的背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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