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种满含愤怒的情绪,想要将那层纸捅破,可他却没有把握,生怕那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还可以看着她听她说话。
“素素,”会稽王语声干涩,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一直坦荡荡,如今想来,这坦荡止于看不见听不到的时候,自从她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就只剩下兵荒马乱了。
宇文素微滞,她的目光一直望到他的心里面,他那些不与外人道的痛苦和秘密竟是那般怵目惊心。
“王爷。”宇文素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睫,淡淡的口吻说道:“谢安,估计还要再等很久才能到,这会子夜深了,且去歇着吧。”
会稽王一怔,方才让他几近疯狂的冲动一下子便冷却掉了,她总有法子让他在悬崖边上戛然止步。可再好用的方法总有不灵的时候,也许就在下一次。
“方才,你是要‘召唤’那钦过来?”会稽王若无其事的将手从她肩头拿开。
宇文素轻轻点了点头。
“想要张重华出兵援助?”会稽王问。
宇文素再轻轻点了点头。
会稽王忽然笑了。原来也并非是那样讳莫高深。不知为何,这样未混的天真却让他甚是欢喜爱怜。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男人的通病吧,永远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比自己厉害。
“王爷为何而笑?”宇文素呆滞的看着他。
会稽王说道:“此次北伐,断不能请求张重华出兵,这一仗,势必要自己打,且势必要赢。”
宇文素微微蹙眉,越发的迷茫不解,亦充满了疑惑,不是人越多越好么,群殴石虎难道不香么?怎么还想单挑……
会稽王正色道:“凉州张氏原本就有割据自立的野心,就像这一次,凉州牧张骏去世以及张重华继位,皆未呈报于朝廷,勃勃野心昭然若揭。”
宇文素思忖片刻终于有些明白,缓缓点了点头,扯着长音“喔”了一个原来如此的意思。
“是以兵动而地广,兵休而国富。故无敌于天下,立威诸侯。”会稽王神色俨然,周身散发着属于一个王者的自信与霸气。
宇文素不禁呆住了,眼前之人与那个幼稚堪怜之人,简直判若天渊。
接着很是正经的肃容一拜:“王爷之智谋胆略,在下不胜钦佩,在下定当唯王爷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会稽王朗然而笑,打趣道:“这恐怕是第一次如此心甘情愿的行礼吧。”
宇文素‘啊’一声,仔细回想一遍,好像是这样,不禁赧然一笑。
“王爷,还有没有其他后手?”宇文素问道。
前后若结合起来看,这个司马昱当真是不简单,肯定还有其他部署。
会稽王目光一闪,反问道:“何谓后手?”
宇文素像是被人突然间扼住了脖子,呆了一会才又说道:“那我猜猜看?”
会稽王缓缓坐在几案边,微微颔首,眼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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