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失了平日直击心灵的冷彻。
宵行目光顺着她纤细的鼻梁下移,张口的樱唇嫣红无比,细白的脖颈之上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手印,无端显出凌虐纤弱的美感。
白榆正在思考要不要给宵行一掌让他睡一觉的时候,冷不丁脖颈上一凉。
她倏然瞪大了眼睛,宵行一只手就轻松握住了她两只手的手腕,此刻正低下头,细碎地吻落在她的颈间。
师兄还真疯了不成?
脖颈间宛若多了一只窸窸窣窣捣乱的小猫,绒毛蹭着她,蹭得她痒痒的,痒到了心里。
宵行抬起头,目光触及到那通红的耳垂和更红的耳尖,闷声笑了起来。
“阿榆耳朵红了。”
白榆拳头又硬了,打算动作的时候却发现宵行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趋势,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捻着她的耳垂。
她两辈子加起来活了有一万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轻薄于她。
白榆瞪红了眼睛,却见宵行又变了脸色,格外委屈,一双狐狸眼可怜巴巴的,眼眶通红,眼泪还汪在里头。
“阿榆是讨厌我吗?”
白榆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不正常的师兄,张了张嘴,还未说出话,一滴眼泪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两滴、三滴,滴滴答答。
宵行哭了,哭得可怜巴巴。
白榆最怕看见别人的眼泪,一下哑了嗓子,失了力气。
脑袋一阵阵地眩晕,她的神魂被宵行的神魂冲击受伤了,此刻疼得厉害。
宵行哭得漂亮极了,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珠子,上扬的眼尾通红无比,更添了一份昳丽。
白榆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宵行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份倔强,不等她猜出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先是落在自己的眼角,接着是尚且潮湿的脸上,然后是唇。
冰凉潮湿的吻,胡乱地,没有理智的。
他还在滴滴答答地掉眼泪,一边哭一边胡乱亲在自己的脸上,没有章法,乱七八糟,糊里糊涂。
白榆只觉得自己满脸满唇都沾染了他带着泪水的吻,脑中一阵一阵的锐痛,将她也搞得浑浑噩噩,糊里糊涂。
她被人轻薄了还没哭呢,轻薄她的人倒是哭了。
宵行一边亲一边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阿榆阿榆阿榆
一遍一遍,乐此不疲。
感受到宵行抓着自己的手渐渐松弛,白榆忍了忍疼痛的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手,砍在了宵行的脖颈上。
宵行当即昏了过去,整个人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榆叹了一口气,眼前已经一阵一阵的发话,强撑着将宵行放到一旁往他口中塞进一颗益神丹,自己也吞下一颗,这才沉沉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月上柳梢头。
白榆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宵行还在睡着,干脆点了益神的香,自己解了禁制,出了帐门。
这一夜,半个前线都能看到一个白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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