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单衍的语气温和，声线却似乎淡漠。
顾清幽想起第一次见到单衍。
他意气风发，年轻的气息逼人，然而现在，他的声音变得像曾经的江隽一样毫无情绪的波动。
她的心感到悲伤。
“嗯，哥……你何时从H市回来？”
彼端传来单衍翻阅文件的声音。“最近应该都没有时间回去……你如果有时间，就多去看看妈。”
“我会的。”
“还有事吗？”
“那个……”
“你想问苏沫的事情？”
“嗯。”顾清幽轻咬了咬唇瓣，犹豫后说道，“苏沫在哪里你知道吗？”
“她在C市。”
“C市？她没有离开？”
“她说离开只是不想见不想见的人……她一直都在C市。”
知道苏沫不想见的人就是单衍，但顾清幽惊讶单衍提起这件事那异常平淡的语气，她试探问道，“哥，你已经放弃了吗？”
单衍没有犹豫地回答，“是的。”
顾清幽愣了愣，“母亲的事情，你是可以跟苏沫说清楚的……”
单衍语气没有波澜地道，“关键并不在于此，关键在于不管我付出多少，不管我怎么努力，苏沫的心永远都在江隽那里。”
顾清幽喉咙涩了涩。
单衍继续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吗？”
顾清幽想要回答，但听到手机那头单衍在交代他的秘书公事，她便没有开口。
单衍交单好秘书后问，“你还有事吗？”
顾清幽摇了摇头。“没事。”
“那就这样说，我有些公事要处理，等有空了，我再打你电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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