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3 纸条_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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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五王府的后园,他站在梅花树下,吹着箫,箫声婉转凄凉,透向蓝天。

  那声音那时不甚明白,此时却也了然——那是对生死未卜的恐惧,对亲人两隔的悲哀。

  忽然间我与他同病相怜。我自幼没有父亲,他童年失去母亲;我的母亲尽她最大的力量保护我,可惜是个妇人,能力有限;他的父亲对子女极为慈爱,可是面对强势的母亲,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幼雏,只能教导他们小心谨慎,尽量自保。

  此时此刻,他的父亲似有若无。

  “阿草?阿草?”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轻声呼唤,便朝着那声音转过头去。是阿忠。他隔着纸门说道,“我怎么听你呼吸如此沉重?是不是哪里不对?”说着他轻轻将纸门拨开一点,伸头向里面望一望,有些吃惊地说,“为什么你满脸通红?是不是发烧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向上空飘去,勉强说道:“不知为什么忽然难受起来。”

  他伸出手,欲要穿过房门触摸我的额头,似乎又觉不妥,一时竟急得搓手。终于他站起来走向外边的门边,对着厨房的方向喊道:“悠兰!”

  悠兰闻声跑过来,问道:“怎么啦?”

  阿忠指指我说:“阿草脸色潮红,你去看看她是否发烧。”

  悠兰连忙取了一只木盆,自廊下的水缸里舀了几勺水端进内室放在我的枕边,取了旁边的一条白巾放进水里,一面对阿忠说:“你来帮我把她方平仰躺。注意轻点,她背上有鞭伤。”又对着我说,“姑娘且忍忍痛,躺一会儿就好了。”

  阿忠力气大,轻松地把我架起,用手横托着慢慢仰放在榻上。我的脊背接触到床板的一刹那,我痛得连连吸气。

  “很痛吗?”阿忠的鼻子扭成一团,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摇摇头,却痛得说不出话来,额头沁出汗来。

  悠兰又拿块干巾帮我拭汗,说道:“昨日也是如此,上午还好,过了午就要发烧,一阵一阵的。刚才是干烧,我想用凉水给她降温,可现在出了汗,不好再用凉水。阿忠侍卫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厨房打点热水过来。”

  阿忠连忙说:“你在这里给她擦擦汗吧,我去厨下打热水。”说着他端起那只木盆,走到廊下穿了鞋子出去。

  不一会儿热水来了,阿忠把水盆放在门口,就站在外边说道:“你看看要不要给她多擦擦,我就等在这里给你们换水好了。

  悠兰便将水端进去,关了房门,绞了手巾给我将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中间数次换水都是阿忠来来回回地跑。我是一动不能动,可擦的地方也有限。很快擦完,悠兰松松地将衣裳给我掩上,盖了卧单。

  也许是刚才痛出汗的缘故,烧居然退了些。对面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骂声,想必是几个男人在痛骂来俊臣祸国殃民。悠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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